現在正要全力以赴地實施。”加藤悠介語氣輕鬆地說道。
“這樣啊~~總覺得,有些懊惱呢。”
“啊?”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純覺得我們沒法幫英梨梨解決煩惱,所以才有點懊惱。”
“別在意,你有這份心意就好了。詩羽學姐也說過,創作者的瓶頸期是要自己邁過去的,我們只要在後方守望就行。”
惠微微側目瞧他一眼,而後回正角度。
“……我倒是不否認這一點,但是相比起我們,悠介你做的應該不止這些吧?你應該還起到了在後面推她一把的作用吧。”
“我沒覺得自己有做那麼厲害的事,大家都有出一份力,所以不能這麼算。”加藤悠介平平靜靜地說道。
“你也不用把自己貶低到那個份上啊?至少在我的理解中,英梨梨的性格雖然率直又彆扭,容易理解又難以相處,但是……”
惠說到這裡暫且停頓,然後用比之前略輕的嗓音說出下一句話。
“——英梨梨她絕不會背叛自己袒露心扉的人,那個人就是悠介你。”
加藤悠介的眉毛突了突,驚異不定地望向身旁的少女,覺得氣氛莫名嚴肅。
“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嗎?”
惠轉頭望來,目光彷彿穿透護目鏡直射他的雙眼,嗓音中帶著一點揮之不去的陰霾。
“英梨梨她為了你,已經徹底跟那個安藝同學斷交了哦?這背後的意義是什麼,悠介你真的不明白嗎?”
啪嚓,登山杖插入積雪。
加藤悠介一言不發地挪開視線,沉重邁動腳步,將地面的積雪踩得嘎吱作響。
惠也向前走著,隔了一會兒後說道:
“話說……悠介你說過英梨梨是下週末回來吧?不然我們週六一起去一趟那須高原,去接她回來吧。”
“去那須高原……?”
“嗯啊,我記得坐電車去那裡要兩小時左右吧?當天來回可能有點困難,我們可以拜託英梨梨讓我們在別墅住一晚,等週日再一起回來。”
她用平淡的嗓音說:“雖然我沒法在其他地方幫上英梨梨的忙,但至少還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悠介你覺得怎麼樣呢?”
“唔……”
加藤悠介遲疑一下,如實回答:
“其實我今天也有問過英梨梨要不要去看望她,但她說自己現在要集中精力畫畫,不想被打擾,所以我沒法保證。”
“這樣啊……”
惠緩緩點了下腦袋,“嗯,那還是等英梨梨的訊息吧。”
她這麼說著,內心微微感到一陣苦悶。
按理來說,作為朋友的她本該給對方應援才對,然而自己還是沒忍住,不想放棄身邊的人,為此甚至不惜跟朋友對立——
“…………背叛者。”
若有似無的呢喃聲飄散在冰冷的空氣裡,然後歸於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