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這天。
結束了禁足的加藤悠介回到學校。
不僅是他,包括請了一天假的悠月一行人今天也來了。
除了因病休學的前班長,與昨日被接回家的真坂結子,二年3班的所有人都在。
關於昨天午後在結子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最後被定義成了當事人的個人所為。
面對在那一時刻出現在教室的結子,柴田老師利用自己的職權,在第一時間下令班上的學生進行自習, 並強硬地阻擋了想要跟來的沙優,獨自領著結子去了保健老師那裡。
具體的過程無人知曉,等柴田老師再次返回教室的時候,結子已經被家人接回家了。
由於走廊北側洗手間的裝置老化,真坂同學在洗手時意外遭遇了水管破裂,因此導致身體被淋溼, 之後將請一段時間的假。
——柴田老師這樣對班裡宣佈道, 並通知學生們暫時不要使用北側的洗手間,那裡已經被停用。
學生們對此也沒什麼反應, 或者說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都藏在了心裡,至少表面上都顯得無比順從,乖巧地接受了這一說辭。
其中並不包括沙優。
沒有寄希望於明顯在說謊的柴田老師,她在下課後的第一時間就用手機聯絡了結子,意欲瞭解事情的真相,然而當時的結子卻並未響應。
於是沙優又跑去1班找了美咲老師,將自己與結子分別後的情況全盤告知,並把結子是被人故意欺負的猜測也說了出來,希望能得到幫助。
美咲老師對此倒也十分重視,事後也的確去調查過這件事情,甚至還為此找到了校長那裡。
只不過因為缺少證據的關係,誰也無法證明結子的遭遇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最後也只是以之後會進行調查這一說法給擋了回來。
面對學校這種敷衍了事的處理態度,不論是美咲老師還是沙優都感到無比憤怒, 卻也因為人微言輕而無可奈何。
事情的轉折是在放學。
就在沙優準備前往結子家的時候, 對方給她回來了電話。
電話裡的結子聲音有些虛弱,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家人給自己請了一週的假, 等結束之後就會返校,囑咐她不用擔心。
可在沙優對洗手間的事情進行追問時,對方卻並未回答,只是以想要先休息了為由,便結束了通話。
當加藤悠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前往札幌市的大巴車上。
今天的旭高並不上課,而是要去札幌市的北海道放送做課外參觀,這是在上週就定下來的事情,只面對二年級的學生,為期一天。
所謂的北海道放送,是一家以北海道為放送範圍的,唯一一個電視臺兼廣播電臺。
集合時間是早上7點,學生們由校園乘坐大巴,之後再統一前往札幌。
鑑於這場活動的特殊性,屆時還會有媒體進行採訪,是以眾人仍被要求穿戴制服,保持紀律。
儘管如此, 卻依然無法阻擋學生們的熱情, 每個人都在鬧鬧哄哄地與朋友聊著天, 完全把接下來的行程當成了郊遊。
加藤悠介坐在巴士的最後一排, 身旁就是沙優。
兩人在這裡安靜地交談著,與周圍的喧囂有些格格不入,而其餘的學生也默契地將他們無視。
聽聞少女所言的悠介握著她的手,問道:“昨天怎麼不把這些告訴我?”
“……你還在禁足,再說告訴你就有用了嗎?”沙優微皺著眉頭,眼神有些委屈和難過。
“至少我可以當個保鏢?或是幫你們把那個人揍一頓?”
“你又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
“只要把有嫌疑的物件統統試一遍,然後綁起來審問,也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