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根本怎麼都好!但是作為社團的社長,我必須要對你說,讓女生流眼淚的男人最差勁了——!”
稚嫩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同仇敵愾與憤憤不平,或許連本人都未曾意識到這一點。
加藤悠介打斷了她的憤慨,“你有意識到現在介入的是別人的感情問題嗎,英梨梨。”
“那……那種事……!”
“所以我問你在以什麼資格介入我和詩羽的事情?”
“好、好朋友……?”
“哦?明明你們動不動就吵架?”
“這……這個……”
“就假設你們關係很好吧,詩羽她有叫你做這種事情嗎?”
“……!”
“那麼,你現在的行為又在代表誰?”
“我……”英梨梨被問的啞口無言,眼神一陣恍忽。
加藤悠介用蘸水筆蘸上墨水,維持著原本的坐姿,繼續在畫紙上筆走龍蛇,像是沒什麼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總之,與其有空在這裡考慮八卦問題,你還是好好做點正事吧。不管是美術展的參賽作品,還是冬I的紀念本,這些才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事情。”
說到最後,口吻上也是微微帶了一點嚴厲。
英梨梨張大著雙眸,一雙湛藍純淨的眸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氤氳起了水汽。
雖然加藤悠介一句重話和罵人的話也沒有說,語氣也十分平靜,但就是讓她覺得委屈!特別委屈的那種!
英梨梨盯著他看,波光盈盈的淚水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卻強忍住不肯流下。
辦公桌後的加藤悠介仍舊保持原坐,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只是埋頭工作,毫無反應的樣子彷佛一座亙古不變的石凋,冰冷且肅穆。
英梨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接著用手背胡亂抹去簌簌而下的眼淚,雖然淚眼汪汪卻聲嘶力竭地喊道:
“悠介你是個!大笨蛋———!
!”
說完便背過身體,哭著跑了。
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遠去,房間又重新陷入寂靜,彷佛要將人吞沒。
加藤悠介又畫了一會兒漫畫,直到將其中一頁原稿完全畫完時才停下筆,接著拿出手機,給新條香打起了電話……
……
是夜。
當加藤悠介騎著新買的山地車回家後,新條香已經等在這裡了。
她依舊穿著校服,肩上背有單肩書包,此刻正倚靠在公寓的圍牆上玩著手機,樣子看起來像是還未回過家。
——吱吱。
加藤悠介在公寓樓下的車棚停好山地車,聽到動靜的新條香便小跑著走了上來。
“啊~會長~晚上好。”
“嗯,東西帶來了嗎?”
“嗯嗯~帶來了唷。”
新條香先是扭轉身體,將自己的單肩揹包挪到前面,裡面傳出叮叮冬的碰撞聲響,然後又回正身體,舉手做出螃蟹似的剪刀手勢。
“啊,不過因為媽媽她看得比較緊,所以我只來得及拿了兩瓶,這樣子夠嗎?會長。”
加藤悠介微微頷首,說了一句跟我來。
兩個人一同沿著樓梯走上二樓,開門進入房間。
“喵~”
聽到動靜的黑貓一顛一顛地從起居室跑了出來,又在看到陌生人以後來了一個急剎車,停在走廊,警惕地打量起跟在自家主人身旁的那人。
“咦~~這是會長你養的貓嗎?”新條香好奇地出聲問道。
加藤悠介嗯了一聲,脫鞋踏上走廊,彎腰將黑貓抱了起來。
入手的分量不輕,手感比起以前要柔軟了不少,就連肚子上也有了一些小肚腩,沉甸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