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老子沒做錯事憑什麼離開?那不成逃犯了嗎?不明不白的可不行。”葉鶴禮繃著臉面色鐵青,心裡已經開始暗搓搓計劃了。
葉承安:“……”說得好像你當逃犯的次數少似的。
王東面色不愉,板著臉附和,“我娘從小就叫我做好人,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
葉承安要不是聽葉晚嬌說起過他們的相遇,就差點相信他了,語氣都是一本正經的。
這兩人一動不動,葉承安起身仔細檢視,發現縣衙的牆壁不算太厚,打通的話易如反掌,這才放下心來。
等待時機。
*
葉晚嬌和葉晚清熟門熟路的來到縣衙門前,掀開縣令書房屋簷的瓦蓋,偷聽裡面兩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講話。
“大人,上面的賑災糧除了被各個關卡拿走的,已全部到手,都被屬下安排在郊外的莊子裡了,只等這一場雪後,糧價必然會大漲,又正逢西北鼠疫,商戶來往不便,到那時賣出的話,一定……”
臉上掛著兩簇八字鬍的老頭哈哈大笑,用手比劃著大大的動作,笑得一臉得意。
穿著官服的老頭一聽,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頭一後仰官帽都掉在了地上。
禿頂瞬間顯露。
亮的反光。
葉晚嬌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怕被口水嗆死。
怪不得大晚上戴著官帽,原來上課見不得人。
哪知她剛有這想法,底下的縣令就咳嗽了起來,嚇得一旁的管家連忙上前幫忙,又是拍背又是倒水的,很久才緩過來。
等縣令頭剛抬起來,管家就緊急把官帽給他戴上,顯然十分了解自家老爺的心結。
有了這番鬧劇,這下底下的兩位不敢得瑟了,闆闆正正的商討了起來。
葉晚嬌偷聽個大概,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觀雲縣的縣令欺上瞞下,把朝廷送來的賑災糧獨佔,打算等到過幾日抬高價格賣給城裡的商販。
如此一來,這老頭撇清了關係,又賺到了錢財。
獨獨苦了底下的百姓。
要是有錢買糧的話,何須等到如今,苦苦支撐等待朝廷的救助,卻想不到官商勾結,致人於死地。
葉晚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既然被她聽見了,就別想著高枕無憂了。
這些小小的縣衙狗屁事是真的多。
“大人,您看今日被咱們關進牢裡的那三人怎麼辦?”
管家問出來葉晚嬌好奇的事情,她與葉晚清對視了一眼,屏息凝視。
“哼,三個自以為是的賊子,空桑山每年向縣衙進貢了數十斤的獵物,本官看在這份上都不能問刑,更何況村長乃是家中老母的族親,如今悽慘成那樣,本官當然不能放過三人,你尋人直接處理了。”
縣令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抿了一口茶冷哼。
葉晚嬌在上方咬牙切齒,怪不得小小的山民就敢如此猖狂。
原是有人護著。
“是,三個亂臣賊子算是踢到鐵板了,我這就安排人去做了。”
管家恭敬地行禮,剛要退下,就聽縣令繼續吩咐,“既然要處理,把昨日指著本官鼻子鬧事的書生,也趁早解決了,放著礙眼,給大牢騰地方。”
“大人,是昨日帶頭抗議的書生嗎?”
“廢話,就單獨關押起來的那個,趕緊去解決了。”
呦吼。
葉晚嬌一聽,一身反骨全上來了。
她偏不讓死老頭如意。
這書生她罩定了。
“處理之後拿著令牌去莊子上看一眼,確保萬無一失。”
“記住,莊子只認令牌不認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