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墨筆硯回信,難得勾起一抹微笑打趣道:“嬌嬌要不要擦一擦嘴角?我看孃親快要進來了。”
葉晚嬌下意識伸手一摸,慌忙拿起手帕擦嘴,含含糊糊的道謝。
自從薛雪柔身體好轉後,關心葉晚嬌的時間多了起來,慢慢也拿起了母親的威嚴,嚴格控制她的糕點數量,每日只給兩塊,怕她吃多了牙齒疼。
為此,葉晚嬌每日都在與孃親鬥智鬥勇,樂此不疲。
她剛擦完嘴,薛雪柔便端著一盤切好的脆梨進來了,兩個女兒每人給一個,溫溫柔柔的問道:“晚清,你爹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此地?”
“娘,晚上大哥他們就回來了,明日一早離開。”
葉晚清正好寫完,放下毛筆拿起手中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字條,和薛雪柔打了一聲招呼抱著葉晚嬌出門了。
今日街道熱鬧了些許,商鋪小販還在不斷議論賑災糧的事。
就連街邊的乞丐都少了很多,兩旁的小道顯得格外寬敞。
姐妹倆挑挑揀揀,在捏糖人的小販前停下,葉晚嬌拜託老爺爺給捏了一匹駿馬,一邊吃一邊跑到了街邊代寫書信的窮書生攤子前停下。
窮書生容貌清秀,對兩人露出一抹青澀的微笑,“兩位是有書信要寫?”
“對,寫給南街巷口的老李,煩請公子代筆。”
葉晚清意有所指,遞上一方手帕包裹的銀錢。
書生表情未變,目光微閃,笑著接過提筆寫下一封信件遞給葉晚清,雙方接觸沒超過一炷香。
待兩人離開,書生沒待多久就收攤離開,往南街巷口趕去。
不多時,南街巷口老李也就是葉鶴禮收到訊息,立馬安排人沿街張貼一早準備好的紙張,是縣令與糧商勾結試圖禍害百姓的證據。
而葉晚嬌,歡歡喜喜的拉著葉晚清採購,路過各種吃食小攤都會打包一些,兩人手上很快提滿了,香味四散。
她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小娃娃骨齡不大,中毒年限不短喲~”
尋常的拐角處,一名頭髮亂糟糟衣著破舊單薄的老頭悠哉悠哉,語氣不慌不忙的調侃。
聲音平平淡淡,按理說在熙攘的街道中應該很快被淹沒,偏偏葉晚嬌耳尖,似有所感的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起這個平平無奇像是乞丐的老頭。
良久,葉晚嬌幾步來到老頭身前停下,睜著清澈懵懂的大眼睛認真的問道:“您老是在說我嗎?”
葉晚嬌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自己,滿臉嚴肅。
她心想莫不是遇上了有真本事的?但葉晚嬌並不認為自己體內餘毒未清。
“你這女娃娃有眼光,當然在說你嘍,不然你瞅瞅滿大街哪裡還有其他小屁孩。”
乞丐老頭晃晃悠悠的曬著太陽,抬起髒兮兮的臉斜睨了葉晚嬌一眼,覺得這小娃娃有點眼力見。
孺子可教也。
“哼,連脈都沒把就信口胡謅,若醫術真出神入化,想來神醫也不可能是如此狼狽的樣子,怕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遊醫。”
葉晚嬌正要繼續詢問,就被葉晚清猛地拉到身後擋住,語氣前所未有的難看,利落拔劍就指向了乞丐老頭。
更是難得一次性說了這麼多的話。
乞丐老頭的臉色瞬間黑沉,身上悠閒的氣概蕩然無存,後退著抵在牆上罵道:“愚昧,無知,怪不得你家小孩體內帶毒呢,就你們這種人導致的,不相信老夫就趕緊走,哼。”
一番變故突如其來,葉晚嬌反應過來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要說葉晚清之所以反應如此強烈,一切都情有可原。
薛雪柔常年體弱,除了宮中太醫和名門望族的大夫,葉鶴禮也會常常去尋一些江湖遊醫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