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就不敢保證能不能收的住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下次若是把人打死都有可能,活生生的例子在這擺著呢。
一群鼻青臉腫的人小心翼翼的扛著血肉模糊的老大,心虛看了葉承安一眼,灰溜溜的就想溜走了。
“等會兒?”葉承安如同索命的聲音叫住這群人,嚇得他們大步都不敢邁,驚恐的回頭。
他指了指被踢壞的門,“把大門錢賠一下。”
葉晚嬌扒在大哥的身後探出頭,聲音脆生生的,“還有凳子以及嚇到馬的精神損失錢。”
葉承安就站在那裡懷抱著雙手居高臨下的望著這群人,看的他們一陣心虛,手忙腳亂的從腰間取下錢袋子。
其中一個試探著扔在地上,葉承安一言不發。
見狀,又有一個人一邊打量他一邊扔出錢袋子,動作小心翼翼的。
一直到最後一個人忍痛把錢袋子扔到地上,見葉承安依舊繃著一張臉不說話,這群人苦著臉委屈道:“這下真沒了,錢全都在這了。”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葉承安指著被人抬著的地痞頭子,微挑眉頭。
其中一人機靈的扯下他的錢袋子,一臉心痛的扔到了堆成小山的地方。
葉承安這才大發慈悲的揮揮手,“行了,你們可以滾了,下次再來記得把錢帶夠。”
聞言,一群混混頭都不敢抬一下,灰溜溜的飛快離開了。
背影倉促又狼狽。
葉晚嬌從院子裡拿出來一個籃子,蹲下身捏起兩根手指把這夥人的錢袋子一個個的收進來,一邊撿還一邊嫌棄,“就這麼一點錢,可真窮啊!”
不管是周圍的村民,還是剛落戶的流民,都被她嫌棄的話震驚到了。
圍觀全過程的人,眼中的表情從震驚慢慢轉化為敬畏,再也沒人敢說風言風語了。
“玄天宗這次踢到鐵板了?果然,敢來惡人村的有幾個善茬。”
村民們說著看向了村長身後跟著的新來的,不再如同剛才那麼輕慢。
新來的流民有苦難言,他們其實就是本本分分的莊戶人家,第一次見到這麼兇狠的場面,還站在這裡是因為腿抖的走不動道了。
有村民眼珠子一轉,想要賣葉家一個好,提醒道:“大兄弟本事不小,但是這玄天宗可是個難纏的,說不定下次派來的人更厲害,可要小心注意呀。”
“沒點本事壓根不能在桃花村混下去,陰陽承城裡的勢力盤根錯節,冬天這夥人要柴火費,開春了又不讓人種地,等收糧食的時候又壓著人去收,一年到頭使喚的明明白白。”
說話的是位穿著暖和的中年男人,他說這些完全是桃花村沒本事村民的現狀。
他自然不可能淪落至此,又或者說,桃花村的少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勢力,就連村長那老頭都與陰陽城城主掛鉤,兩人是關係較遠的族親。
“多謝。”
對於示好,葉承安點點頭照單全收,他們又不可能孤立無援,肯定是要與村民相處的。
至於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葉晚嬌走到賭注的桌子前,伸出白嫩的小手拿回來自己剛剛下注的一兩銀子,又當著做東人的面拿了五兩銀子,兩隻手握的鼓鼓的。
“贏得錢我就拿走了,下次有這好事你們叫我。”
葉晚嬌不客氣的揚起微笑,心裡卻有點傷感。
早知道有人跟她搶的話,她就多押點了。
唉!
白白損失了九十五兩銀子。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葉晚嬌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開設賭局的人稀奇的看著葉晚嬌,“呦,你這小女娃精的很,這都能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