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放羊,也沒有人有精力去處理它,有的羊都餓得吃土了,有的甚至路都走不動了,陳摩詰來了之後就主動接了這個活。
他準備把這些不能動的羊都殺了,趁著現在天氣冷,風又大,做成羊肉乾。
可惜鹽實在太稀少了。
如果鹽多,他還準備學那些大戶人家,把這些羊肉都醃起來。
殺著殺著,陳摩詰就頭疼起來,這麼多得殺到什麼時候,自己要這麼多肉乾嘛,自己是想賣錢,可這東西也只有在長安才能賣個好價錢。
看著幾大筒的羊腸,陳摩詰覺得大兄雖然愛吃大腸,但這一次一定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吃了,自己在室韋人那兒吃肉都吃噁心了。
自己大兄天天吃腸子不噁心才怪呢!
想了想,陳摩詰覺得這些羊還是別殺的好,於是他就去找大兄顏白求了一個恩令。
出門後陳摩詰幾個就變成了放羊娃,他們開始在靈州城周圍放羊,為了不把自己幾個累死,他又找大兄要了很多錢。
他用這個錢,僱了二十多個閒漢放羊,又用每個人一天二個大子的代價僱了百十來人去割草,自此後黑狗,跟弟,長臉盤,小圓臉又開始了放羊的生活。
顏白在看黃河,再看遠處的賀蘭山,再看土城牆,後世需要花錢才能看到的景,顏白如今都看夠了。
望著遠處那一望無際的原野,顏白只覺得這天地實在太大,這唐朝的人太少了!
發了一頓神經,顏白凍得鼻涕直流,他上了馬,想立刻到城中,看看自己要求做的土炕做好了沒有,要是沒做好,連棉被都沒有,這一夜可怎麼扛過去啊!
怎麼到現在還是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