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陛下上書,我倒是要問問,這是什麼禮?”
大肥打斷了三根竹竿這些護衛還是在,見大肥拿出馬槊,此後莊子裡再也就沒有了狗叫聲。
狗叫聲沒了,鄭阿四來了,帶著七八個衙役手裡拿著銅鑼,在莊子裡面轉悠,只要有問題有危險那麼會立刻敲響手中的銅鑼,然後宮衛就會衝過來。
朱丁看著已經繞了好幾圈的鄭阿四沒好氣道:“你也在莊子裡面住著,這裡面什麼情況不會不知道?
哪一個不是府兵出身,滿打滿算二百來戶,一聲令下一百來個齊整老兵,真不知道能有啥危險,唉,你們這些官吏真是能夠折騰!”
鄭阿四聞言苦笑道:“朱老哥我也不想啊,這是上頭的命令,沒法子啊!”說著他忽然輕聲道:“我聽說那個姓陳的山民成了顏府的家臣?咋弄的啊,這麼好的運氣?”
朱丁嘆了口氣:“我哪裡知道,不過人家武藝是真的好,聽人說在山裡少油少鹽的破地方人家四個人乾死了一隻大蟲,猛得很!唉,我也想成為縣伯的家臣,可縣伯說他就是個惹禍精,生怕哪天把大家害了!”
“不說了不說了,對了,你婆娘啥時候生?你說你也是的,肚子都顯懷了,你還讓人家擺拾那個菜園子。
酒也快釀好了,到時候那個什麼一提純然後一賣就是好多錢,你說你讓你婆娘吃這麼苦做什麼?”
鄭阿四苦笑道:“不怕您笑話,先前我就是一個賤命,這輩子都沒有指望著能有地,誰知道縣伯人好,給了我翻身的機會,如今有了十多畝地,這婆娘是歡喜得瘋魔了
要不是有個菜園子讓她擺弄,說不定孩子都不要她也要去河灘那邊挖地。
唉,你是不知道,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好歹勸住了,對了,朱大哥,嫂子肚子裡面懷著的這個也差不多跟我那個小的一起出生吧!”
朱丁笑了笑:“嗯,應該是九月底了!”
朱丁看了一眼鄭阿四又說道:“馬上就到了要回去祭祖的時候了,你給你那婆娘說一聲,縣伯教給大家種植豆芽的手藝回去之後莫要瞎咧咧,如今就咱們莊子會做,花一斤豆子的錢,能賺四斤買豆子的錢。
豆芽賣得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去了就被人搶著買,如今去了長安不少掌櫃的來套我話呢,這東西不難,但還是那句話,這是咱們莊子的東西,不是某一個人的。
就算交給外人,那也是全莊子的人點頭,一個人不點頭那就是不行。誰要瞎顯擺,壞了這個手藝,這莊子就別住了,去衙門落籍吧!”
鄭阿四點了點頭:“我省的,現在我做的時候都是落下門栓的,放心吧,這是賺錢的手藝,我才不給別人說呢!”
“對了!”朱丁突然用更小的聲音說道:“過黑水去仙遊寺的那個橋啥時候成了危橋啊,你是當官的,你說說為什麼才建好的一個橋就是危橋了?”
鄭阿四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如果不是危橋,遊人用官道下來之後直接就去了仙遊寺,如果那橋沒了他們就得從莊子這邊過。
你想想啊,那麼多人從咱們這兒過,走了那麼遠的路,人困馬乏的,這一來不就是一門好生意了?”
說罷撓了撓頭:“其實還有深意,但我這破腦袋就只能想到這兒了!”
朱丁聞言喜笑顏開:“啥嘛,這是你們的腦子好使,這麼一說我就懂了!名頭弄好了?”
“弄好了,縣令也說它是一座危橋!”
“嘖嘖,和尚們找的什麼匠人啊,造了三個月造了一座危橋,唉,都是沒本事的!”
鄭阿四聞言嘿嘿直笑。
找人說了一通,朱丁覺得心情暢快了很多,站起身拍拍屁股:“不跟你說了,那一爐子的什麼石灰沒燒好,縣伯心裡不暢快,正巧先前祖上也是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