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年已經是很好的還人情的法子,但不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的法子,因為現在這裡的一切都說不準。
如果呆不了三年,就沒有法子去償還獨孤漸明瞭,但如果能把這群人穩住,那三年後獨孤漸明是絕對不虧的。
眾人點了點頭,這時康石繼續道:“下面的問題是最難的問題,這五千多人不是我們想象中的的那麼好管。
簡單說,他們就是趨利避害,誰強誰心善,他們就跟著誰,我們要做的是如何讓他們安置下來,而不是突然有一天又跑了!”
這個問題太難了,眾人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一群人垂頭喪氣,真沒想到當個官這麼難。
這還是代理縣令、主簿、縣尉,這要是真的落實成了官員,怕是更難。
過了許久,營帳內的油燈亮起,狄仁傑忽然試探道:
“如果不行,我們是不是可以試一下,先以利誘之,再以真誠輔之。”
獨孤漸明眼睛一亮,看著狄仁傑道:“懷英,細細說來!”
狄仁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利益二字不好看,也不好聽,但如先生所言,人生在世離不了利益二字。
所以利字當頭,讓這些人收益。
他們是知道要打仗了,他們是想活命,來我們這裡是來安身立命的,主動權在我們這裡,不是他們手裡。
受不了他們可以離開。
其次,我們真誠待人,不管他們留也好,走也罷,我們真誠待他們,人心是肉長的,我不信,這些人都是無情無義之人。”
康石聞言點了點頭:
“是個笨法子,但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好法子,真誠意味著就要吃虧,我的意思在做之前要加上我們的法規。”
劉遠開笑了笑:“三令五申,無規矩不成方圓,懷英說的沒錯,主動權在我們手裡,在理,我也贊同!”
劉震撼摳了摳鼻孔:
“我是縣尉,我聽縣令的,先生說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也是最深遠的套路,最大的陽謀,我贊成!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先生說的,我們需要小人,所以,這五千人裡我們要最快的找出小人,給小人權力。
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分等級,好事我們來做,也必須我們做,壞事我們不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
獨孤漸明見大家都同意,接著說道:
“來,制定政策,每人都必須講一到兩個重點,明日開始宣讀,讓他們也知道我們的底線是什麼!”
……
顏白認真的看完狄仁傑寫的記錄,不由得心生佩服,這些學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而且腦子很活。
“是不是很驕傲!”
顏白看著王鶴年笑道:“當然驕傲,這才是官員的意義。”
王鶴年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個的許敬宗,這群學子有著過人的想法,也有著過人的離經叛道。”
“你也看不起許敬宗?”
王鶴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說不出來,我沒有經歷過他經歷的一切,我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如果面臨身死,我又是如何選擇!
可惜啊。
如果殺死許善心的宇文化及沒死,我們也許就會看到另一個許敬宗了。
或許,委屈求活,也是在等手刃仇人的那一刻!”
顏白看了王鶴年一眼,他覺得這個老頭越來越順眼。
顏白和王鶴年聊了很久,可奇怪的是這一夜竟然沒有了那無止境的騷擾,天亮以後,整個營地立刻就沸騰了。
就在剛剛,斥候來報,高句麗的五千軍馬已經整裝待發,這五千人裡有一半是騎兵,看來,高句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