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寶閣閣主冷冷一笑:&ldo;為什麼對不起?他當年並不是放過我,而是為了保住自己所愛之人。&rdo;
會放過他,只不過是因為他背著巫行翮的命格,和巫行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ldo;跟他說什麼廢話,他根本不會有真正的感情。&rdo;東祝活動了一下手腕,&ldo;想帶走他的話,你得先踏過我們兩個的屍體。&rdo;
守不住應向沂,天上天就會危在旦夕,屆時六界都要玩完,誰都活不了。
他們只有一條路能走,拼死攔住九寶閣閣主。
周遭的交戰聲響個不停,九寶閣閣主有一瞬的怔愣,彷彿又回到了千年之前。
那時神君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怎麼回答的?
說的是不知道,還是忘了來著?
九寶閣閣主仔細回憶著,卻想不起來,他生病了,記憶也衰退了。
印象深刻的是要毀滅四族,毀滅神樹,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想不起來,只依稀記得,似乎是因為一個人。
&ldo;你說的沒錯,我沒有真正的感情。&rdo;
他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呈現出僵硬的弧度,連脖頸都是直直的一截,和正常人的身體完全不一樣。
一殿扶著應向沂,東祝和九寶閣閣主交起手來。
法器落到九寶閣閣主的身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好似敲到了木頭上,與敲到肉/體上的悶悶的聲音大相逕庭。
「咚咚」的聲音像是木魚,喚醒了昏死的人。
應向沂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他緩了一會兒思維才逐漸清明,下意識尋找遲迢的身影。
一殿扶著他:&ldo;遲迢那邊有非亦在,你不用擔心,先顧好自己吧。&rdo;
應向沂心裡發慌:&ldo;不,不行,我要去找他……&rdo;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安過,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看不到遲迢就沒辦法放下。
人群嘈雜,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陣巨響,應向沂循聲看去,焦急道:&ldo;是魔氣,非亦!在哪裡,他們在哪裡!&rdo;
應向沂急切的想趕過去,一殿勸不住他,想到他們拼死拼活要保住他,沒忍住斥道:&ldo;你冷靜一點,再這樣鬧下去,我不介意讓你再睡一覺。&rdo;
丹田的疼蔓延到全身,應向沂拽著一殿的胳膊,眼睛發紅,不停地央求:&ldo;求求你,讓我見見他,讓我和他一起,我擔心他……&rdo;
他可能會出事的,我要陪著他,不能留下他一個人。
一殿微怔,突然想起方才和東祝的對話。
如果應向沂真的是被神樹選中的人,遲迢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他真的,能活過今天嗎?
應向沂心神恍惚,聽不進話去,滿心滿眼都是遲迢。
一殿閉了閉眼,咬牙切齒:&ldo;我帶你去見他!&rdo;
東祝說的沒錯,應向沂和遲迢確實很像神君和巫行翮。
如果今日是神君求他,想見巫行翮,他能做到置之不理嗎?
趁東祝和九寶閣閣主交手,一殿扶著應向沂,往非亦那邊靠近。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戰,傀儡的數量已經減少了很多,攔路的障礙不多,他們很快就到了附近。
遲迢靠坐在地上,狀態很差,眼神渙散,勉強還保持著一分意識。
非亦和神尊正在和流塵交手,流塵的力量駁雜詭異,加上他不停地召喚傀儡來幫忙,兩人並沒有佔到便宜。
等不及讓一殿扶著他慢慢過去,應向沂踉蹌著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