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問她:“吃好了嗎?”
其實沒有,剛吃兩口,想問他吃過沒有,因為看他好像帶了雙人份的,可叫了半天他沒應,過來看他在幹嘛。
誰知道……
但云舒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理智出走,大腦組織不出語言和邏輯,只是下意識應著:“嗯。”
梁思諶便把她抱起來,彷彿在說,那該我用正餐了。
他卻沒抱她去床,徑直往外走,將她放在沙發,這會兒是中午,臥室燈調到最暗,窗簾也合著,氣氛剛好,他偏不,非要帶她到這裡,窗外雨聲淅瀝,天光卻還算亮,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面前是什麼人。
我要你,也要你清醒地看著我要你。
雲舒還是害怕,但卻主動去摟他脖子,輕聲叫他:“哥……”
梁思諶笑:“能不叫哥嗎?”
雲舒故意跟他作對,湊近他,叫一聲:“哥哥。”
婉轉千回,柔軟又引誘,梁思諶險些投降,壓著燥意點點頭:“行。”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小舒。他在心裡默唸,眼神盯著她。
胸腔起伏著,暗流湧動。
雲舒覺得如果這世上有什麼隔空取物的能力,她會覺得梁思諶憑眼神就能把她剝乾淨。
人越怕什麼,越會離得遠遠的。
可有時,越怕什麼,越會攥得緊,緊緊挨著,彷彿才有安全感。
雲舒把自己嵌進他懷裡,但其實她用盡畢生所學也無法幫助她解決面前的難題,醫學生重理論,更重實踐,每年光啃書本不夠,要去醫院見習,要在模擬醫院上大量的實踐課。
可見很多時候,知道是一回事,動手又是一回事。
她直言:“我不會。”
他好笑問:“你不會什麼?”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你。”
騎字弱得幾乎不發音,梁思諶卻聽懂了,偏過頭笑了半天。
連他故意氣她的話都記著,還真打算滿足他。
梁思諶掰過她的腿,讓她坐在他身上,從下往上看她,好整以暇躺著,“我教你。”
倆人好像都過了那股勁,這會兒更像調情,雲舒知道他又戲弄自己,卻也並不惱,只是微微俯身,想要靠近他,兩個人抱著,胸腔貼著胸腔。
她說:“哥,我聽見你的心跳了。”
沒話找話。
“嗯。”他含糊不清,心猿意馬,熄滅的慾望重新燒起來,不再隱忍,將人按進懷裡重重撕咬她。
雲舒心臟空了半拍,那種強烈的被禁錮的感覺讓她下意識抱緊他,無意識叫了句:“哥……”
惶恐、不安、困惑……
不是沒有東西嗎。
她什麼也不懂,愛有無數種做法,不必非要等。
門鈴終於響了的時候,雲舒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可看他起身才發現,他依舊衣著整齊,衣冠楚楚。
她頓時有點惱火,恨不得咬他兩口。
他低頭輕吻她:“等我一下。”
她咬了下唇,抓過毯子裹在身上,恨不得把自己蜷進沙發縫隙裡。
電話又響了,雲舒整個人驚顫,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