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我們八點見。”
他走後,梁思諶的笑容頓時收斂,攥著雲舒的手,徑直往樓上去。
電梯裡,雲舒張了好幾次嘴,儘管她拒絕了,但直到抱著花束站在公寓樓前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處理並不那麼妥當,不然這種太容易引起誤會的巧合,本不該發生。
“哥……”她輕聲說,“你生氣了嗎?我申請一個解釋的機會。”
雲舒的身上還有水汽,她很少噴香水,但大約和顧惟一走得太近,她身上沾上一些古龍水的味道,那種感覺讓他極其的煩躁。
想把她擦乾淨,洗乾淨,連同她碰過花的手,都想一點點幫她擦拭掉,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種下自己的印記,那種病態的佔有慾撕扯他的內心,他不會這麼做,那太不尊重她,但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陰暗扭曲的想法,他目視前方,不去看她,胸口憋著鬱氣,喉嚨發緊,只能伸手去扯領口,來緩解那窒息感。
電梯到了,公寓門開啟,雲舒站在玄關處換鞋,第無數次抬頭看他,大概是不解他的沉默和陰沉,眉頭微微皺著,小聲又說一句:“我跟他真的沒見過幾面,我第一次見面他就送我了一支小向日葵,插在我的揹包側邊,自己觀察半天,說太妙了,我覺得他說話做事都挺……抽象的,就以為他就是那種脫線的性格……”以至於她完全沒往任何曖昧的方向想過。
梁思諶並沒有誤會,他現在由衷地體會到杜少霆給杜若楓挑相親物件誰都看不慣的心態了,他骨子裡平等地看不上任何出現在她身邊的異性。
但云舒的解釋反而讓他更煩躁,他討厭聽任何她和異性相處的細節,他的忍耐似乎突然到了臨界點,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壓在玄關櫃上,鑰匙和細碎的物品呼啦啦落了一地,雲舒雙腳離地,下意識抱緊他脖頸。
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梁思諶的吻強勢地落下來,一邊吻她一邊脫她的衣服,雲舒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本能覺得害怕,躲他:“哥……”
她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可那聲哥更像是一道枷鎖,倏忽套在他脖子上,他那點冷靜自持全被擊碎,他發了狠地禁錮住她,她躲他,他偏要吻,吻得她喘不過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眶都憋紅,然後強勢地把她抱起來,往浴室去。
雲舒已經做好了被他折騰的準備。
但梁思諶只是把她脫光了給她洗了個澡。
雲舒呆呆地坐在那裡被梁思諶吹頭髮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梁思諶也很抽象。
“哥……你精神還好嗎?阿姨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你……你到底怎麼了。”她的聲音被吹風機吹散,斷斷續續傳過來。
梁思諶手指纏著她的頭髮,仔仔細細幫她吹著,她只穿了件睡衣,露出胸口兩個清晰的紅印,那是他留下的,也僅僅咬了她兩下。
“沒怎麼,想你了,想得睡不著,半夜經常做夢,夢到你跟別人在一起了,不要我了,我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