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聽在耳朵裡,折磨人。
梁思諶閉上眼,想象她是如何在床上翻來覆去,從前蔡姐愛說雲小姐賴床,他總是沒感受,這會兒似乎才清晰。
“雲舒,不起床?”他問。
“我困。”雲舒聲音很輕,倒問他,“你怎麼不起?”
“聽你哼唧。”他坦然,“不過很折磨。”
雲舒半夢半醒:“嗯……”
過一會兒,似乎才遲鈍開始理解:“嗯?”
但也沒多清醒,極敷衍似的,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語氣詞,喘息聲很重。
凌晨的意志薄弱,昨夜沒起的邪念,似乎都堆到這時候,只覺得情慾難耐,恨不得她就在身邊。
梁思諶起了反應,他明知自己應該轉移注意力,可卻放縱自己沉溺,閉著眼,在腦海中描摹她輪廓,好像她就在身邊。
她彷彿在配合他,因為醒不過來而痛苦地哼唧了兩聲。
因為看不見,而生出無限遐想。
意識開始渙散,腦海中場景駁雜,雲舒第一次闖入他夢裡、他第一次意識到她長大了、她同他第一次接吻、新年夜那個晚上……他還記得那天她每一個反應,她最難耐時候也咬著唇一語不發,只喉嚨溢位的幾聲喘息和嗚咽落在耳邊,他親吻她每一處敏感點,他同她第一次親密接觸,把她摸索得透徹,滅頂的自我厭惡瞬間淹沒他,他從她房間出來,連自我紓解都不敢,彷彿自我懲罰,閉著眼,癱靠在沙發上,感受每一寸折磨。
她走出來,挨著他坐下來,她說“我幫你”的時候,他其實更多的是感覺到痛苦。
那麼痛,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他失控得徹底,也罪無可恕得透徹。
“雲舒……雲舒?”梁思諶叫她名字,“寶貝。”
雲舒的困頓徹底消散,因為聽到他聲音的異常,像是發了燒燒糊塗時,聲音粗重,意識凌亂,口齒也不清晰,彷彿咬著什麼。
“梁思諶……”她不可置信叫他名字。
“嗯,再叫一聲。”他堂而皇之展露自己慾望,不吝嗇喘息地表達自己的愛和欲,“幫幫我,小舒。”
雲舒吞嚥了口唾沫,緊張到不會呼吸,只好坦誠:“我不會。”
“叫我。”
“哥……”
“換一個。”
“哥哥。”
他嘆氣,打算掛掉,不折磨她,也不折磨自己。
雲舒忽然輕聲說一句:“你的手很漂亮。”
梁思諶微頓,問她:“然後呢?”
“就……很漂亮。”雲舒認真說,“抓握東西的時候,很漂亮。以前跟你一起看書,你握筆寫字,我都會偷偷看。”
梁思諶回憶,不大記得了,他很少關注自己的手,現在想一想也就一般,不如她的手好看,她面板細膩白皙,那雙手也好似沒有一點褶皺,連面板紋路都很淡,青蔥玉指,柔弱無骨,摸起來彷彿綢緞。
他想起那天她幫他,因為害怕手指僵硬得不行,還需要他去引導。
“隨便說點什麼。”梁思諶近乎懇求,“雲舒,不要停。”
雲舒都想掛電話,可莫名的責任感驅使她,於是她閉著眼宣洩情緒:“我不知道說什麼,我真的不會。你真的很過分,我們還沒戀愛,就好像在偷情,但我又想,我們好像真的在偷情,然後就很難過。下次我不要晚上跟你通電話,一大早瞌睡都嚇沒了。”
話說了半天,他那邊好似沒動靜了,埋怨萎了?
她也懶得管,最後悶聲講一句:“你在聽嗎?還是被我嚇沒了?不怪我,你非讓我聽,非叫我知道幹嘛,你就不能偷偷的?”
梁思諶深呼吸。
雲舒說著說著開始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