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一步,總能邁出第二步,雖是現下的一小步,那就是未來一大步的基石。
他需要反覆這樣自我寬慰,才能消解此時的鬱悶。
“再吻我一下。”他拉著她手腕,請求。
雲舒到這時,反而不再彆扭抗拒,俯身貼在他的唇,輕輕觸了一下。
她這接吻蜻蜓點水,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惹他更惱火,扣住她後頸,狠狠加深這個吻,像要把她吃下去。
吻得太狠,都起反應,把她嚇得渾身僵硬。
過了十多分鐘,才放她起來,雲舒碰了碰唇角,鬱悶道:“好像腫了。”
梁思諶裝模作樣捏著她下頜端詳片刻:“好好的,沒有腫。”
緩慢深呼吸,努力轉移注意力,消解慾念。
沒有腫嗎?那怎麼感覺像是碰一下就要破了。
雲舒不自覺抿唇,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一個東西,是她收藏的娃娃們的其中一個,是個穿揹帶褲的小姑娘,扎倆麻花辮,笑成眯眯眼,這個很小,只有拇指大點,她有些拘謹地放在他掌心:“它叫卷卷,給你了。”
定情信物嗎?
她這人總有種奇怪的儀式感,八成這是真心願意和他試試,又是主動找來同他臨別一面,又是送特殊禮物,她今日的努力真的已經是難能可貴。
他終於生出些由衷的愉悅。
然後故意使壞,湊近問:“把誰給我了?”
她的娃娃們都有名字,她甚至給它們都編了故事背景、人物關係。
卷卷是最像雲舒的那個,起名叫雲卷,雲卷和雲舒。
雲舒作勢要拿走:“你不要給我。”
梁思諶一收手,攥進掌心:“給我就是我的,它以後叫梁卷。”
“你怎麼還給人改名呢。”雲舒不滿,“不行。”
在她眼裡,娃娃就像朋友們,它們是有靈魂的。
“我的東西,都要打上自己的印記。”梁思諶盯著她的目光灼灼,彷彿在宣誓主權。
雲舒偏過頭:“我不是你的東西。”
她把東西兩個字咬住,顯得有些委屈。
她心中還是有埋怨,他那樣逼她,是把她做物件?
梁思諶便笑,抬手撫摸她臉頰,聲音繾綣:“不是在說雲卷嗎。怎麼,你把自己也給我了?你是我的了?”
真過分。
雲舒真的不想給他了,偷偷去掰他手掌心,掰開裡頭卻什麼也沒有。
她低頭去看:“你藏哪兒去了?”
“心裡。”梁思諶瞧她小貓一樣鑽來拱去,心情好得都要從眼角眉梢溢位來,隨口胡扯,“要不你挖出來看一看。”
戀愛叫人發酸,他一邊鄙夷自個兒,一邊又忍不住又講,“看看我心裡有沒有你。”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雲舒氣得腦仁疼,起身告辭,“我真的要回去了。”
梁思諶怎麼變這樣,叫人發慌。
時鐘已指上九點鐘,再晚回去,雲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梁思諶也起身,“我送你下樓。”
雲舒想說不用,但他這人一向固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