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他們的搬遷速度很快,沒幾天就把許多的文書密函從蘭苑轉移到了臨芳閣。
說實話姬徹還是很好奇這樣的特務組織的,也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悄悄做什麼小動作,故意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往臨芳閣走了一趟。
臨芳閣已經從之前的賞花別院改造成了一個類似於檔案館的地方,高可貼頂的木架子上陳列著各種各樣的資料文書,甚至還有巨大的滑行木梯,用來安放查詢最上層的資料。
好多一模一樣打扮的黑衣男子像工蜂一樣,抱著卷軸和匣子忙來忙去,分門別類地將它們放進不同的格子裡。
他們見了姬徹都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躬身向她請安。
姬徹讓他們繼續忙,表示自己只是隨便轉轉。
冷月聽得姬徹來了,趕緊出來迎接,知道姬徹不喜歡,他就很上道地摘掉了面紗說話,引得周圍的同僚男兒們紛紛側目,礙於主子和上司在前才不敢交頭私語。
冷月帶著姬徹穿行在高大的木架子中,一格一格地向姬徹介紹。
“這些是歷年來蒐集的文武百官和各家大族的秘辛把柄。”
“這些是記錄聖上和太子殿下特別下密令,吩咐調查處理的事件卷宗。”
“這些是派往北霜和元寧的臥底名單,以及他們收集回來的密信。”
在他說完這句後,姬徹在這一格面前停住了腳步,抬頭掃視著架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匣子。
好傢伙,還是間諜戰,這幽鋒司必須牢牢控在手裡,回頭也要問問潘達,秘府那邊的反間諜工作開展得怎麼樣,別被人滲透成了篩子都不知道。
“主子可是有什麼疑惑?”冷月小心翼翼地問。
姬徹突然就想起一事,問道:“這裡面有沒有蒼牙的匣子?”
“主子知道蒼牙了?”冷月有些意外,話出口才發現自己失言,哪裡有質問主子的道理,趕緊垂首乖順道:“蒼牙在大月的任務中已經被監管者抹殺,所以他的匣子已經封存了,會和其他廢棄文書一起定期銷燬。”
“什麼是監管者?”姬徹問道。
冷月解釋道:“平日裡臥底的蜂士們都只是埋下的棋子,只負責傳訊,真正要行動時,會派出另一位蜂士攜密函前往,讓棋子動起來,同時也協助和檢察棋子的動向,若發現棋子有異,便殺而代之,這就是監管者。”
姬徹馬上就想明白了,“這麼說來,元寧行動中,蒼牙的監管者就是金步搖咯?”
冷月回答:“主子聰慧,確是如此,不過司正親自出手的情況是極少數。”
姬徹笑道:“那次差點沒殺了我,他可不是得親自去。”
冷月:“······” 新主子的話可真難接啊,救我救我救我。
姬徹不與他為難,“把蒼牙的匣子找出給我,先不要銷燬。”
“是。”
冷月叫來了另外幾個蜂士,拉過樓梯爬上櫃頂,取了上面的一個匣子下來,交至姬徹手中。
這是一個平平無奇,鑲銅釦的小木匣,為了防蟲蟻是用樟木做的,能聞到淡淡的木香,應該是不久前才被束之高閣,匣子還很新,也沒有落灰。
從冷月手中接了鑰匙,姬徹也不避人,直接開啟匣子,果然,翻開蓋子就看見上面貼著一張應貞的畫像,旁邊標註著他的基本資料,從畫像上看,那時應貞的年齡還小,包子臉,額上點著童子痣,稚氣未脫。
裡面有一顆小石印,綴著紅繩,刻著蒼牙二字,下面有一本巴掌大的經摺裝,應該是記載他的生平和任務細節的文書,最顯眼的當屬厚厚一沓薄如蟬翼的小紙條,就是上次姬徹從胖雪鴞身上搜出來的同款密信。
姬徹將這沓密信全部拿出來,一張一張翻看,她倒要看看應貞到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