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因為過度的恐懼完全不轉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忠實執行命令,那斷了腳的方臉爹爹被簡單包紮一通,塞上嘴拖到一邊,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姬徹繼續溫言問敖雲,“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的聲音越溫柔平靜,聽在爹爹們耳朵裡就越恐怖駭人,簡直是閻王大點兵。
敖雲心中壓抑的恐懼、委屈和疼痛,那些折磨和恨意化身洪峰,伴隨著鮮血傾瀉而出,有姬徹在他就什麼都不怕,被千萬次按滅和打壓的自尊又重新甦醒,他拳頭攥得緊緊的,目眥欲裂,“我不要戴金鎖,我要尿的時候就尿,我不是牲畜!”
姬徹震驚,伸手探向他身下,觸手冰涼處是個黃金鳥籠,還掛著鎖。
真是瘋了!
“鑰匙。”姬徹言簡意賅。
另一個鬥雞眉公狗眼的醜爹爹抖得篩糠一般,顫顫巍巍地將一把鑰匙交到姬徹手裡。
姬徹開啟鎖,幫敖雲穿好褲子,將那黃金鳥籠擲到地上,一腳踩成幾瓣。
“站起來!”姬徹喝道。
那醜爹爹慢慢站起身,兩股戰戰,褲腿也溼了大半,原來是被嚇尿了。
姬徹拍拍懷裡的人,“敖雲別怕,看好這狗東西,他敢碰你的鳥,那現在他就沒有鳥了。”
沾血的長劍被提起挽了個劍花,醜爹爹頓時下身殷紅一片,伴隨著歇斯底里的慘叫,捂著下身跪在地上縮成一團。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
醜爹爹也被塞上嘴拖到一邊,其他人心中暗暗把自己對敖雲做過的壞事都在心裡過了一遍,想著輪到自己時會輪到一個什麼下場,有的因為太害怕甚至打起了擺子,還有一個真的被嚇破了膽,口吐綠水直接暈死過去。
有個年輕膽大的大侍換作寶七,平日裡跟在鳳後身邊,因鳳後恨毒了敖雲打傷自己女兒,所以專門挑他過來好好“照看”,因為是鳳後親侍,所以在眾人中最能說上話,壞主意也最多,眼看自己總會被清算,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寶七猛地站起身,叱道:“五殿下!你在太子殿下的地盤胡作非為,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再怎麼說,這北霜皇男也是賜給太子殿下的東西,你提前與他勾搭成奸,太子殿下仁慈這才不加計較,我們自替主子管教夫侍,又幹你何事?太子殿下不在,你就不識好歹,如今竟上門打殺,為了一個蠻夷,連姊妹親情和世俗禮法也不顧了嗎?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
姬徹先是喉嚨裡低低地笑,然後便是放聲大笑,“世間竟有你這樣蠢笨如豬又心如蛇蠍的殺才,就你這樣的渣滓,竟然也敢碰我的東西!敖雲啊敖雲,你什麼都不用怕,好好看看,看看這些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