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膽大包天沉不住氣,選擇在盛月樓下手,使的還是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令人髮指。
但奇怪的是,此刻窗外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若是有人要下手的話,離得這麼近,對方不可能還沒有動作。
姬徹將門開啟一條小縫,門外的場景讓她皺起了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門前有一攤血跡,還有被拖行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走廊的盡頭,是調虎離山之計還是誘敵深入之計?但又不像,更像是蓄意謀害姬徹的殺手突然被什麼神秘力量幹掉了,姬徹不禁又回想起遭遇暗器時突然出現的骨針。
她蹲下蘸了一點血在指尖捻了捻,還沒有凝固變色,這人死的時間不長,還沒來得及吹迷香就被幹掉了,而殺手應該是姬徹驚醒的時候動的手,還真是迅速高效乾淨麻利啊。
目前看來應該是有兩股力量,一方想要姬徹的命,一方要保姬徹的命,他們還撞上了,這可有意思起來,與其被牽著鼻子走,不如靜待時機,敵不動我不動,先任她們鬧去,姬徹倒要看看她們究竟能搞出什麼花樣。
這麼想著,姬徹合上了房門,繼續回去睡覺,以逸待勞。
翌日,門前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酒樓照樣正常營業,沒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大清早就看見街道上有許多人在灑掃,姬徹問起來,跑堂的就道:“這是為歡迎元寧攝政王的車輦做準備呢。”
隨即就引來了許多人討論,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不熱鬧。
“說是元寧攝政王,其實還不是咱們自家的五殿下。”
“可說呢,誰承想五殿下居然這樣爭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整個元寧收入囊中,那可真是替我們大月出氣呀!想當年被她們打的,那叫一個窩囊,將五殿下送過去的時候,誰能想到她還有命回來。”
“你懂什麼,五殿下如今只是攝政,人家元寧有自己的皇帝,雖說是個男兒,但也算不得被咱們大月拿下了。”
“戚,一個男兒能抵什麼用,說不定早就懷了咱們殿下的種,你看著吧,早晚有一天,這元寧得變成姬家的天下。”
“但我聽說這五殿下怪得很,在元寧搞什麼新政,還引得許多泥腿子都跑過去了,這不是瞎胡鬧嗎?讓泥腿子們讀書做官,瘋啦?她們也配?”
“這確實怪得很,什麼檔次,家裡連個侍郎都沒有,也配跟我們平起平坐?我們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輸給她們十年寒窗?我姥姥,我太姥姥,早就把我的活兒幹完了。”
······
各種各樣的聲音眾說紛紜,姬徹只是靜靜聽著,讓跑堂的又給江鹿兒打了兩碗豆漿,不得不說,大月的豆漿是真好喝,又香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