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又懼怕姬徹鐵血手腕,一時間進退維谷。
這時,剛剛拉住姬玉恆的那個侍兒跑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在姬徹面前,磕頭如搗蒜。
“五殿下,太子殿下再怎麼著也是您的親姐姐,以姐跪妹,這是折了您的福壽,也傷了你們的姐妹之情啊。小人代太子殿下向五殿下請罪,請五殿下念在手足之情,開恩吶。”
這侍兒倒是個口舌伶俐的,知道靠身份尊卑和君臣之說是壓不住姬徹的,於是就拿了姐妹情和長幼之序出來說事。
姬徹也不去管他,他愛磕頭就讓他當人機磕好了,姬徹甚至懶得跟他饒舌,說一段什麼義正嚴辭的大道理來證明自己的合理合法性。
像這種“雞肋”和“一人一口酥”的小聰明詭辯,最終的歸宿就是掉腦袋,多跟他說一句都顯得自己掉價。
姬徹不耐煩地衝姬玉恆道:“動作快點,我可沒你這麼閒。”
姬玉恆臉上陰一陣晴一陣,終究是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跪在地上給姬徹磕了一個。
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淚都淌出來了。
孬種。
姬徹俯視著這位二姐,冷冷道:“說回正事,我知道你在榴縣的那些小動作,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撈不著好處。”
姬玉恆從地上爬起來,拳頭攥得咔吱咔吱響,目色赤紅。
“姬徹!你當真是質子當得太久,都忘了自己是哪國人了嗎?你一個大月人,不為了母國的利益考慮,居然還幫著外人對付血親姊妹,你連禽獸也不如!”
姬徹心中好笑,就你那馳名雙標,還玩上道德綁架這一套了,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用不著的時候把姥子送來當質子不管死活,用得著的時候說我是大月人要盡忠守禮。
好傢伙,合著我就那麼賤,權利是半點沒享受到,淨他爹的承擔義務了?
“攝政王息怒,攝政王息怒,太子殿下只是一時口不擇言,並無要責怪王上的意思。”
那磕頭侍兒見勢不妙,在姬徹發作之前雙膝挪至她跟前,親吻姬徹的鞋面,再三哀求。
“此次前來,太子殿下確實是想和王上一敘姐妹之情,除此之外也是聽說北霜進犯的訊息,大月和元寧如今乃是盟友,唇亡齒寒,只因擔心元寧有失,這才出兵前來支援,並無他意。”
“況且攝政王天恩浩蕩,如今大月與元寧親如一家,更應共御外敵,萬萬不可在這時起內訌,讓北霜的蠻子看了笑話又鑽了空子呀,望攝政王明鑑!”
這侍兒實在太過機靈,機靈得讓姬徹有些不舒服了。
而且他每次都能敏銳地揣度對方想聽的話,審時度勢給出最優解,剛剛的那一番話,前面的姬徹都當他放屁,但最後一句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