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想,但他心裡置氣,就不肯起身去迎,人進屋了他也故作鎮定,裝沒看見。
姬徹走上前,將他手裡的書抽走,“燈光太暗了,對眼睛不好。”
沈安之一抬頭看見那朝思暮想的人兒,還不及歡喜,卻又看見她身上不知哪裡來的衣裳,秀眉就皺了起來。
姬徹的衣裳從來都是沈安之一手準備的。
沈安之的品味很好,總要選最講究的布料和最好的裁縫,能將姬徹的身材優勢展示得淋漓盡致,致力於要把姬徹打造成最精緻好看的妻主。
沈安之氣呼呼地,“眼睛壞了豈不正好,省得看見些野衣裳生氣。”
見他生氣,姬徹不由得想起江銜月的話,難道沈安之真的在吃醋?
但馬上她就搖了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趕出了腦子。
確實沈安之給自己買的衣服都挺貴的,就這麼報廢了一套,人家生氣也正常。
姬徹積極認錯,“出了點意外衣服弄髒了,所以換了一套,下次我會小心的,別生氣了。”
沈安之吩咐道:“金環,取妻主的換洗衣服來。”
姬徹:“不用吧,這還是乾淨的。”
沈安之很堅決,“去取。”
待金環取了衣服來給姬徹換上,沈安之看著她又穿上了自己的手筆,這才滿意。
姬徹盤腿坐在羅漢床上,“若下次我遲遲未歸,你先安睡就好,何苦為我風露立中宵。”
沈安之哼了一聲,“誰為你了,我投了那麼些產業,是怕你出了事,害我血本無歸。”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你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姬徹做了個鬼臉想逗人笑,結果被二指推開。
都說貓隨主人,姬徹覺得沈安之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桂花,當你抱起來想吸他一口的時候,小東西就會爪爪開花地把你推開。
姬徹趴在炕几上打了個哈欠,“走吧,睡了,好睏。”
沈安之拉住她的袖子,“你說的解釋呢?別想就這麼混過去。”
雖然這些天沈安之也陸續聽說了榴縣剿匪一事,大致也能猜出當時的情境,但他就想姬徹親口兌現當時說的解釋。
姬徹乖乖坐直了身子,“當時我聽了江銜月的話就知道,當天晚上山匪一定會來偷襲,到時候榴縣會很危險,我怕你留下來會有什麼意外,這才趕緊讓你離開,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沒能好好跟你解釋,害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似乎是覺得不嚴謹,她又補了一句,“以後要是有什麼要緊事來不及說,我第一時間給你寫信說清楚,好不好?”
解釋加態度加解決方案,完美。
沈安之對上姬徹那雙乖巧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睛裡寫滿了真誠,真是生不起一點氣。
這個人啊,是懂得怎麼怎麼賣乖討巧的,每次有了什麼疙瘩和不快,她總是飛速認錯,只說是自己的不好,然後第一時間想解決辦法,總能把炸毛的小貓咪安撫得服服帖帖的。
“好吧,那你可要說到做到。”沈安之輕咳一聲,面色微紅。
完了,完全被她拿捏了。
姬徹藉著燭光偷偷抬眼去看沈安之,他真的好可愛啊。
心底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要真是我的夫郎就好了。
念頭一閃而過,姬徹趕緊掐了一把大腿,想什麼呢,一定是今天激素分泌失調了。
罪過罪過,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