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不至於直接進男兒房間,但是蘇雩他哥或者他爹要是進來了······
嗯,是躲床底好呢還是跳窗好呢。
蘇雩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湊上去咬她的耳垂,聲音戲謔。
“哎呀呀,原來殿下考慮得這樣不周就敢上門偷香,這要是被抓住,就是十條命也救不回來咯。”
“想不到相府竟是這樣的龍潭虎穴。”姬徹笑著在他纖腰上輕捏一把,“那我這算不算探驪得珠?”
蘇雩被她捏得癢癢,笑成一團,趕緊投降,“爹爹去小野看望四妹妹了,至於哥哥······”
“他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前一句還帶笑的話,後一句就隱了悲切。
姬徹敏銳地發現,他說的是“回不來”,而不是“不回來”,堂堂相府的大公子還不至於說被人脅迫,就算嫁人了也沒有哪家人敢讓他“回不來”。
之所以這樣說,他的哥哥一定是遭受了什麼意外,甚至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從蘇雩明顯平淡下來的口吻和低落的情緒就能探知,這一定是一件極不好的事,而且對他的傷害極大。
姬徹沒有追問,如果這些傷心事他不想提的話就沒必要再說一次,語言的複述其實是將傷害再一次地重演,沒必要為了一點好奇,讓人把好不容易凝結的傷疤再剖開。
姬徹也沒有莽撞地出言安慰,畢竟在有些事上,語言是蒼白的,說再多安撫的話其實效果並不顯著。
她把人抱在懷裡摸摸,這是她安撫小動物的一貫手法,想來安慰人也是一樣的。
“你如果想哭的話可以哭出來。”
蘇雩搖搖頭,“我已經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哭了,剛才說起為何我一定要選殿下,未說完的話就在這裡。”
“為何?”姬徹確實好奇。
之前蘇雩就說過他知道姬徹胸中的志向,姬徹當時就好笑,心說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這破地方一上來就差點兒要了我的命,都他爹的欺負我輕賤我,都給我等著。
既然來了不能白來,自古亂世出英雌,就算不是主角,我也要做背景板裡最強的那個人。
我要把元寧皇帝從她的王座上踢下去,我要把北霜的蠻子打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生事,我要把大月那些讓我當作籌碼換來換去的人全部誅殺!
我要三國統一天下大同,戰事幹戈不起;我要稻禾麥香的盛世,百姓安居樂業;我要這朗朗乾坤下善惡有報,事事有王法······
“我知殿下欲圖天下之志。”
蘇雩的聲音清朗堅定,一字一句說出姬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