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飛了,眼前直冒小星星。
姬徹手上也沒閒著,靈活地解開他的衣衽繫帶,將這人標誌性的竹影青衫盡數褪去,連同腰封一起隨意地丟到床尾。
她突然想到那日賞荷宴,小舟私會,她也是這般折了一個蓮蓬在手,剝開綿軟的翠綠果皮,得到一顆粹白如瓷的白嫩蓮子。
少男瑩白勝雪的腰腹上一點硃砂,是他貞潔的象徵。
“渺渺,別怕。”
姬徹與他十指相扣,兩人墨玉般的長髮蜿蜒在一處,不分彼此,如何不算結髮的妻郎。
鼻息間都是蘇雩身上清冽好聞的清茶香氣,隨著體溫的上升更加馥郁。
象床穩,鴛衾謾展,浪翻紅縐。
閨閣外天光暖軟,鳥雀啁啾,侵窺簷語,好奇一室的春光繾綣。
良久良久,洶湧翻騰的情潮終於退卻。
蘇雩已經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姬徹探了探他的脈搏和心跳,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這才穩穩地把心放進肚子裡。
姬徹躺著平復了一會兒,起身叫明玕再端些水來。
又告訴他說他們公子已經沒事了,若是蘇相回來問起,就說公子今天身體不適,已經歇息了,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要提,不然就會出大事。
明玕連連答應,對姬徹謝了又謝。
交代完畢後姬徹就回床上躺著發呆,等蘇雩醒。
她可不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人,有些事必須要及時當面地解決,長痛不如短痛,就算蘇雩醒過來之後要把她殺了她也認。
反正今天必須把話說開,這才能避免之後許許多多的隱患禍端。
況且,如果蘇雩真對自己有情,一朝歡好之後不見了情娘,應該會很傷心吧。
蘇雩還沒醒,姬徹忍不住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原來女尊世界的陰陽配合是這個樣子的,解開了她多年看書的未解之謎,簡單來說,硬體配置沒什麼變化,核心科技確實有點東西,就很神奇,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其實姬徹神遊天外的時候蘇雩就醒了,只是因為太羞恥了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一直裝睡。
方才鴛鴦交頸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枕蓆間也沾染了姬徹身上的女子香氣,若不是唇瓣上的酥麻和腰腹間的痠軟證據確鑿,他一定覺得這是一場荒唐的春夢。
和情娘在母親家裡,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顛龍倒鳳,這還是有點太超過了,就是他最旖旎的夢也不敢這麼做的。
蘇雩聽著身邊人平和安穩的呼吸,覺得無比心安,她就在身畔,觸手可及。
他這麼聰明一個人,如何會猜不到姬徹的用心,她不想兩人有隔閡誤會。
若是姬徹就這樣悄悄走了,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他只怕會發瘋。
蘇雩很感動,也很慶幸,老天垂憐,若是今日在宮中沒有遇上姬徹,他簡直不敢去想後果。
想到這,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偷偷去看身邊那人。
姬徹翻了個身,手拄著下巴,“你醒啦,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