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
她因怕丟了長期飯票,趕緊讓自己的夫郎上門去看是怎麼個章程。
王四家的一聽姬徹這麼說又來了精神,潛意識裡總覺得她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糯米糰子,居然又端起架子要教訓她。
缺了顆牙都堵不住他的嘴,說幾個字就往下滴口水。
“姬老五,姑姑對你恩重如山,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連結婚這樣的大事都不送張請帖,真是半點良心都沒有了。”
這話說得實在是倒打一耙,她們將姬徹趕走不問死活,又嫌姬徹堪比倒插門的婚事丟人,避之不及,現如今倒說不去請她。
以前王四家的這樣的話一說,姬徹早就害怕得大哭求饒了,他斜乜著眼去看姬徹的反應。
這時沈安之也穿戴整齊走了出來,站在姬徹身後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才聽了幾句他就明白了。
姬徹回頭問沈安之:“我之前都這麼窩囊的嗎?一個下人的夫郎都爬到我頭上去了?”
沈安之想笑又不敢笑,點點頭,“是有點。”
姬徹:“那確實夠窩囊的,是該找根繩子勒一下醒醒腦子。”
沈安之翻了個白眼,這茬兒這輩子算是過不去了。
“水竹,把他捆了,金環備馬,去京兆衙門。”
姬徹這裡一吩咐,兩個小傢伙立刻忠實執行。
王四家的頓時變了顏色,“你敢!你個小畜······嗚······”
水竹之前沒少受這個老虔公的氣,現下有了機會怎麼會放過他,也不管他叫嚷,直接捆了個結實,還不忘把嘴也堵上,讓他再說不出汙言穢語。
姬徹轉身就要出門,被沈安之拉住,“等一下,我也去。”
姬徹當他開玩笑,“我是去告狀,不是去玩。”
“誰去玩了,我去幫你作證,你等一下。”
沈安之說著跑回屋裡,拿上了姬徹父親寄來的信件,戴上齊胸帷帽,很快跑了出來。
“走吧。”
姬徹心中讚歎,這人果然心細,於是吩咐侍兒:“金環去備轎。”
不料沈安之道:“不必,我跟你一同騎馬。”
姬徹的騎馬技能也是這個月剛學會的,不過帶個人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姬徹向他伸出手。
沈安之牽住姬徹的手,抬腳踩上馬鐙,跨坐在她身後。
“坐穩了?”
“坐穩了。”沈安之點點頭,很自然地伸手環住了姬徹的腰。
姬徹微微放鬆韁繩,用腿輕輕擠壓肚帶,馬兒便帶著兩人小跑起來。
水竹騎了小毛驢,把王四家的橫放在驢背上,雙腿一夾也跟了上去。
年輕的妻郎共乘一騎,馬踏荷香,恣意風流。
薰風迎面,撥弄少年的頭髮,微微揚起少男帷帽上的白紗,自城中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到了京兆府門前,姬徹勒馬,她先下馬,向沈安之張開雙手。
沈安之輕輕一躍被抱了個滿懷,穩穩地放在地上。
不多時,水竹也馱著王四家的到了。
王四家的一路過來顛得肋骨都要斷了,連叫罵的力氣也沒有就被姬徹拎進了衙門。
當值的牧官認得姬徹,見她來勢洶洶,連忙詢問她有何事。
姬徹將王四家的往前一推,“刁奴欺主太甚,聞所未聞,特來向府尹大人討個公道。”
說句實話,之前王充欺主之事誰人不知,只是原主人微言輕,又是個沒有脾氣的,誰願意為她主持公道。
但如今姬徹在太學辯經後頗得蘇相青眼,連聖上也曾當面誇讚於她,京中誰人不知她的才名,更別提昨日在演武場奪魁之後更是一夕之間就成為了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