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他哪天坐死在自家門口,那才是真正要了親命。
想到這,姬徹衝他招招手。
招妹像是看到領養人的流浪犬一樣飛跑過來,生怕跑得慢了就沒有機會了。
姬徹揹著手,問:“你想好了?真的要留下?”
“嗯嗯!”招妹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姬徹這才抬頭好好打量了一番招妹。
他從大牢裡出來後倒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不像初見時一樣狼狽不堪,頭髮也梳順了,洗乾淨了手和臉,這下姬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白守業會對他下手。
他的長相對於一個窮苦佃戶家的男兒來說,實在是漂亮得太突出了,哪怕放到一眾貴公子中去也毫不遜色。
之前在大牢裡套著麻袋一樣的囚服所以看不出什麼,現在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就意外的亮眼,這身衣裳應該是某位衙役家的夫郎淘汰下來的舊衣,臨時拿來救急的。
可以看出這衣服原主的身材肯定比招妹要嬌小得多,所以顯得招妹更加寬肩窄腰,流暢結實的肌肉把衣裳繃得緊緊的,莫名色氣,感覺胸口的扣子隨時都要爆開了。
高大健壯的身材配合他那張美麗純欲的臉,姬徹簡直幻視這什麼金剛芭比?
怪不得能反手一瓶把白守業開瓢,這真的是佃戶家的兒子嗎?
這是種地種出來的絕世好身材???
“好吧,以後你就跟著我了,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水竹,每月按例領銀子,以後你要是想嫁人或者要走,也隨時跟我說就好。”
姬徹頓了頓,“最要緊的,我家裡容不得狼心狗肺的壞人,你要是有什麼歪心思,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上一個犯在我手裡的,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招妹高興昏了頭,當場就要跪下磕頭,被姬徹攔住,“行了,你先跟我去寄封信,然後我帶你去喝甜水,再給你買身像樣的衣裳。”
“嗯嗯!”招妹用力點了點頭,等姬徹邁步他才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一步也不敢僭越。
寄出了信,姬徹挑了一家橋邊有樹蔭的甜水鋪子,要了兩碗冰蓮子蜂蜜甜水。
老闆郎見來的是姬徹,喜不自勝,還附贈了兩份冰鎮甜瓜。
招妹小心翼翼地捧了一角甜瓜,蹲在桌角小口小口地吃起來,他這個體格,活像一隻大型豹子努力地縮成一團假裝小貓咪。
姬徹無語,“你幹嘛,快點過來坐下,這像什麼樣子。”
“對不起。”招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她不開心,趕緊小聲認錯,起身坐在了姬徹身邊的小板凳上,雙手乖巧地放在膝頭。
姬徹推了一碗甜水到他面前,“喝吧。”
得到了指令,招妹這才開始乖乖喝起甜水,炎熱的夏日喝上這麼一口冰冰涼涼的,舒服得他都眯起了眼睛。
“招妹這名字也太難聽了,要不給你換一個吧。”
姬徹看著眼前的人,越看越覺得人和名字嚴重割裂,有種用細毛線拴猛獸的荒誕感。
招妹放下勺子,老老實實道:“我原來不叫招妹,這名字是白老嬟改的,她一直沒有女兒,說是佃戶家生男兒開了壞頭,所以大都改了這樣的名字,還有叫盼妹望妹的。”
姬徹心說這白守業果然有病,有病且品味還差。
於是她問:“那你原來叫什麼?”
招妹說得格外認真,“我叫應貞,應該的應,貞潔的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