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冤!小男子有冤!請大人為我做主!”
姬徹可不做夜長夢多的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兵貴神速,絲毫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當晚就派人將白守業“請”到了衙門,一同“請”來的還有一眾大戶的當家娘子們。
榴縣衙門燈火通明,引得吃瓜群眾們紛紛聚集在門外。
一開始白守業還趾高氣揚地叫囂,她帶了幾個護衛私兵,完全不把衙門放在眼裡,一會兒要讓楊大人來出面,一會又是要進京面見皇上。
直到姬徹把衙門的大門一關,以夏鸞為首的民兵們腰懸雪亮的長刀擁立在姬徹身後,只要白守業敢有一點踰矩的行為,立刻就能讓她血濺三尺,她才慫了。
大戶們也嚇得噤若寒蟬。
白守業看情況不妙,飛速滑跪,“姬大人,蘭城姐姐,是妹妹不懂事,這民兵營嘛,也不是難事,我回去就馬上將所有銀錢一文不少地送來,這都不是事,別為了這小小的銀子傷了我們姐妹和氣呀。”
姬徹也笑眯眯地,“我願意跟你談條件的時候是我最講道理的時候,可惜你錯過了。”
姬徹說著,拍開那一百多條的罪狀讓幕僚娘子念。
每念一條,白守業臉上的血色就消散一分。
唸了一會兒,姬徹打斷道:“行了,先到這裡,白大娘的罪狀一時間也說不完,先撿最要緊的來。”
說著姬徹拍了兩下手,就有獄卒帶了招妹上堂來。
姬徹朗聲道:“招妹,你認認,是不是這個人,殺你父母,還要姦汙於你,害得你身陷囹圄啊?”
招妹不敢看白守業,咬著下唇猛猛點頭。
白守業氣急敗壞,崩得三尺高,“你這個賤人,臭屌子!是誰指使你來誣陷我的,你這是含血噴人!”
姬徹才不理她,接著問:“招妹,你拼死反抗她的暴行時,可有留下什麼痕跡?”
招妹顫顫道:“當時情急,我就,我就隨手抓了個白瓷瓶,敲在她後腦上,肯定是留疤了的,大人,一驗便知。”
“臭屌子!放你爹的狗屁!我讓你胡說!我讓你攀咬我!”白守業氣昏了頭,暴起就要去打招妹,巴掌還沒落到招妹臉上就衙役們攔住了。
白守業沒打到招妹,卻在看到他的臉時有一瞬的愣神,十分激動地衝他咆哮,“你不是!原來是你們串通好的!你們害我!”
招妹被嚇得直往後躲,眼淚大顆小顆地往下掉。
衙役們按住白守業,伸手往她後腦一摸,抬頭道:“大人,果然有疤!”
姬徹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喝道:“白守業,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一樁樁一件件俱是證據確鑿,夠你死個七八次了,來啊,把她給我拿下!”
這一刻白守業心裡終於明白,姬徹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她天不怕地不怕,她真的要自己死!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白守業發了狠,大叫一聲,竟猛地撞開衙役,抽出自家護衛的佩刀就衝向姬徹。
但是夏鸞的動作更快,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出刀的。
刀光一閃,白守業的人頭已經落地。
血濺滿堂。
有膽小的大戶尖叫一聲,已經嚇尿了褲子。
姬徹踏著鮮血走下堂來,拎起白守業的人頭,高聲宣佈:“白守業與民為禍,罪惡滔天,甚至想當堂殺害朝廷命官,今已伏誅,若有再敢犯者,她就是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