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條戰線上,陛下的心意才最重要,你與陛下是一萬年的母女,這次兵變全是謝芳一人之過,你並無過失,回京吧,向陛下服個軟認個錯,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四野,金步搖嘴角沾血,愣愣地看著姬玉恆,就算平時也經常被她毆打,但從來沒有下過這麼重的手。
姬玉恆瞋目裂眥,還不解恨地掐住了金步搖的脖子,如一隻發狂的野畜,只能向更弱者洩憤,一邊發狠一邊咆哮。
“你懂什麼!你一個卑賤的小館兒,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賤男人,你也懂什麼叫血脈親情嗎?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爹爹和姑姑出事,卻無動於衷!”
“你不過是母皇的一條狗,你背棄了我,還毫不知恥地跟著這個低賤庶子到此羞辱我作賤我!你很得意嗎?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讓你爛在那個屎窟子裡,我真後悔,居然會救你這種人······”
“你為什麼不去死,你們為什麼都不去死!父後!母皇!你們讓珩兒何去何從!”
金步搖被掐得差點斷氣,姬徹趕緊讓左右救人,將姬玉恆鐵鉗一樣的爪子掰開,免得她真的將金步搖掐死了。
被拉開的姬玉恆狀若瘋癲,又哭又叫。
金步搖猛地長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來,瘋狂地乾嘔咳嗽,脖子上是十個烏青可怖的指印,半晌都沒緩過勁兒來。
姬徹皺眉,就算她再不喜歡金步搖,還是淺淺為他默哀了一秒,真心錯付,註定要萬箭穿心。
“廢太子瘋魔了,將她捆好,以免傷人。”
姬徹交代一聲,左右副官上前將姬玉恆捉住,她還在叫罵哭喊,卻無濟於事,被捆了個結實後押上了馬車。
金步搖呆呆站在原地,如一尊石雕,有血從他臉上滴滴啦啦落下來。
姬徹本以為他是嘴角被打破了,向副官討了塊手絹遞給他,卻驚覺他在哭,眼中流出的卻不是眼淚而是兩道殷紅。
痛徹心扉竟至泣血。
“回吧。”
姬徹嘆氣,吩咐副官將金步搖押到另外一輛馬車上,和姬玉恆分開,然後特別叮囑副官看好他,若是他有什麼動作就立刻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