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被欺負。”
“後來,我每天都哭,更吃不下東西,經常嘔吐,還肚子疼,差點死掉,他們這才害怕,叫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我有寶寶了,我又高興又難過,本來那段時間我以為自己活不長了,但想到我們的寶寶,我就覺得自己應該活下去,我要保護好它,他們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寶寶的存在······”
“從那之後,我勉強能吃飽飯,但是他們卻更惡毒地罵我,日夜不停,罵我是蠻夷雜種,說我未婚失貞,通姦妻妹,罵我不知廉恥,珠胎暗結,是不要臉的賤貨,有些話我都聽不懂,還說沒有人會承認這個孩子,連它的母親也會以此為恥,它是不被這個世界接受的,不配被生下來······”
“我很害怕,很難過,很傷心,它明明還那麼小,為什麼就要被這麼說,我與自己選擇的妻主孕育的寶貝,怎麼會是他們說的那樣,但我還是害怕,我怕你永遠也不會來,更怕你來了也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厭棄我,也厭棄這個寶寶······”
姬徹心中大慟,是自己疏忽了,讓他吃了這麼多苦,明明都是孕夫,敖雲的月份甚至還更大些,家裡的兩位稍微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她都緊張得要命,反觀這位野生的卻一直在遭受非人的虐待,也虧得北霜男人底子好,不然非得一屍兩命不可。
過度的保護欲又開始滋生,就應該像金屋藏嬌那樣,在世人所不能觸及的海洋孤島上,建造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把敖雲保護在裡面,任何人都無法再傷害他分毫,只有自己,能化作白鶴,飛躍千山萬水去與他相會。
姬徹動了動胳膊,讓敖雲在自己懷裡窩得更舒服一些,與他十指相扣,俯下身吻了吻他圓圓的孕肚。
她一字一句說得鄭重,“這孩子是上天賜予你我的禮物,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至親骨肉,敖雲,你是草原的明珠,是落在我馬背上的珍寶,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們,從今天,到最後一天。”
敖雲等得太長太苦,一朝得到這樣沉甸甸的璀璨如真金烈火的承諾,除了流淚再也說不出話來,他被凌遲成白骨處又瘋長出血肉,凝聚成一顆完整熾熱的心,毫無保留地捧到姬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