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哥和殿下見過?”蘇荷倒是神經大條,大剌剌地就問了出來。
蘇雩一開口姬徹就知道他肯定不爽了。
“別來無恙”聽在姬徹耳朵裡就是,這麼久不來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說好的要經常想我呢,你個小沒良心的!
畢竟離上次相府一別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這是兩人這些日子來的第一次見面。
只是姬徹沒想到這人是真敢說,居然一上來就是這樣曖昧的問候,其中解釋的空間可太大了。
首先這個“別來”就很有說頭,挨哪兒的別呀?
蘇雩還未出閣,跟外女私相授受可是難聽的罪名,姬徹不管答什麼,只要是從女人嘴裡說出來的,天然就帶了三分嫌疑,傳出去都不會好聽。
所以姬徹沒有說話,目光穿透帷帽的薄紗與蘇雩對視,目光交匯的一瞬蘇雩就慌忙避開。
蘇雩本是好靜之人,平日裡這樣的秋獵都是能避則避,從不愛往人多處鑽。
恰好十六殿下也不喜生殺,睿帝特許他不用參加秋獵,所以往年蘇雩都會告病在家,約了姚念念一同出去玩。
但今年不同了,往年快到時候了就能收著姚念念寄來的請帖,今年卻一點動靜也無,定是那小郎君有了情娘就忘了兄弟。
不過蘇雩也沒有什麼立場說他,畢竟為了見姬徹一面,他自己不也頂著這秋日浮暑往木樨圍場跑一趟了嗎。
本來蘇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姬徹一定會帶家眷前往,也知道沈安之是千里挑一的佳公子。
但親眼看見姬徹體貼地牽著那人下車,又溫言問候,二人站在一處,妻情郎意,大到衣裳小到腰間配飾,俱是成雙成對,是那樣般配養眼的一雙璧人,真實刺痛了蘇雩的雙眼。
發酵了許久的相思忽然就變成了一汪酸澀的醋泊,心臟上宛如落了一場針雨。
他可以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與我的心上人並肩而立,朝夕相處;而我好不容易能見她一面,卻也要避人耳目,裝作人前不識。
心中的酸澀太多,自然就從口中冒了出來。
蘇雩有分寸,只是忍不住就要戳戳姬徹的小痛腳,看她平靜如水的面上有了幾分波瀾,看大家都略有驚訝,再看沈安之突然抓緊了姬徹的手。
他心中這才爽了幾分,微笑著解釋:“那日賞荷佳宴,小舟借路,與殿下有一面之緣罷了。”
姬徹還禮,“蘇二公子天人之姿,蘭城見之不忘。”
“原來如此,哥,蘭城可是弓馬的好手,待會兒上場你就知道了。”
蘇荷笑著驕傲地一拍姬徹的後背,妥妥地跟家裡大人炫耀自己好朋友很厲害的傻孩子。
“是嗎,那就先預祝殿下,旗開得勝。”蘇雩輕聲笑語,好不溫柔。
蘇木不爽,“你別光看她呀二哥,我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李闕看自己半天沒能搭上話,插嘴道:“你們這幾個糙人真是,男兒家金貴,你們就讓人在這大日頭下杵著,不如同去我帳中飲茶,還能聽歌侍唱曲兒。”
“去去去,誰要聽你那靡靡之音,別髒了我哥的耳朵。我醜話說在前頭啊,姐妹歸姐妹,你要是敢覬覦我哥,哼哼······”蘇木把手指掰得咔咔響。
某人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沈安之挽上姬徹手臂,半靠在她肩頭柔弱道:“妻主,我有些不適。”
姬徹探了探他的額頭,倒是沒有發熱,便跟其他幾人道:“沈郎君身體不適,我先帶他回帳休息,等下午咱們獵場上見。”
幾個單身娘受到一萬點暴擊,那叫一個牙酸眼熱。
“哥你掐我幹嘛,痛痛痛······”旁邊的蘇木差點沒跳起來。
蘇雩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