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就得把手給震壞了。到時候這泊汋的醫館沒法將他治好,讓他不得不被遣返回去,在名頭上更加不好聽。
那還是按照現在這樣算了。
可他剛剛做完了心理建設重新抄起斧頭,就看到在這片槭樹林前方的林中小徑上走過了一隊人,又重新放下了斧子。
這一隊中的領頭女子認出了黑齒常之,停下腳步朝著這頭打了個招呼。
黑齒常之應下了這句問候,轉而問道:“今日也是以登山和狩獵作為城防隊伍的訓練?”
龐飛鳶指了指背後的弓箭,“冬季野獸大多不出門,溜出來的那些精明得很,權當考驗眼力的同時鍛鍊體力。放心,城中我留了人了。”
“你這何止是鍛鍊眼力、體力,我看還能鍛鍊鍛鍊耐心。”
“那是當然!還有——相互配合的本事。”龐飛鳶順口接道,“你知道的,公主對我們還有些其他的安排。你那邊怎麼樣了?”
黑齒常
之答道:“不就砍樹的事嘛,能有多少難的。早日將此地的農耕器械準備妥當,讓新加入公主封地的百姓能吃上飯,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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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業聽著這段對話,本沒覺得有什麼,卻在聽到“狩獵”二字的時候,當即選擇性地忽視了前面的“登山”兩字,望著這支隊伍露出了幾分嚮往之色,更是被後面的“其他安排”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也隨即在心中想到,他好像並不一定非要拘泥於聽從安定公主的安排!
比起砍柴計程車卒,自然是城防隊伍距離他想要加入到的邊地作戰更近。
他也清楚地看到,統領這支隊伍的龐飛鳶竟沒超過二十歲。
更特別的是,在她身後帶著的人中,竟然還有幾個看起來稍顯乾瘦的高麗婦人,足可見這支隊伍眼下是多麼缺人。
不錯,他李敬業確實不會伐木,尤其砍不來柞木,但他的騎射本事卻是在祖父的監督之下練出來的,絕不是許自然這種田獵都能搞出人命的廢物。那麼與其浪費時間在砍樹上,會不會直接加入到城防隊伍中,更有出頭的機會?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下一刻,眼見龐飛鳶即將帶隊離開,李敬業連忙揚聲高呼:“且慢!”
龐飛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來:“你有什麼事?”
“我……我想加入你們這邊的隊伍,不知可否?”
他說話間,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同行的“上司”,又將這個問題換了種表述,問出在了黑齒常之的面前。
或許是因為英國公府給他帶來的底氣,讓他哪怕身處於旁人的地盤上,也自有一番說不出的傲氣。又或許,那是因為他自覺自己騎射狩獵技術不錯才生出的底氣。
“你確定?”黑齒常之說話間和龐飛鳶交換了個眼神,確認公主對李敬業的猜測和對他們的安排果然沒錯。
偏偏李敬業已經被自己想象出來的前景給打動了,根本沒有發現這個特殊的交流。“這是當然!”
“可我們的打獵訓練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龐飛鳶抱臂而立,面色冷淡地朝著李敬業看來。
李敬業傲然反問:“你都不曾見過我的表現,如何能篤定我不能適應這份職務?遼東人口不多,本就該當將所有人都放在合適的位置上,我若是更適應城防的事務,本就該換一換的。”
龐飛鳶心中冷笑了一聲,很難不覺得,李敬業此刻只怕是真將她這一路隊伍當成老弱婦孺了。
但他又怎麼會知道,龐飛鳶既然想在安定公主的麾下混出個名頭,奔著明年能與白山部靺鞨一戰的目標去努力,在篩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