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平定西突厥與回紇的叛亂,讓吐谷渾喪失一路援助。
也不知道大唐到底能不能在這
() 樣的情況下發兵吐谷渾。
但弘化公主相信皇后與安定公主的本事。
當年公主還不曾親自上戰場的時候,就已提出讓裴行儉作為吐谷渾的軍事指導,比起完全無視了此事的李治更有眼力。安定公主已先後於戰場立功,對於是否發兵支援吐谷渾,應當更有機會將想法說出口。
這或許就是吐谷渾獲取援助的機會。
慕容諾曷缽的死,也已經將吐蕃和吐谷渾的矛盾正式升級了。
倘若大唐還記得,慕容諾曷缽可以算他們的半個臣子,就不該對此地的戰況視若無睹,還將這隻當是私人恩怨下的鬥爭!
弘化公主心中的情緒翻湧,讓慕容忠能隱約察覺到,母親按住他肩膀的那隻手有輕微的顫抖,但這一刻更為鮮明的,還是她這堅定支撐,託舉住他上位的力量。
他更是聽到母親在周遭的寂靜無聲中,一字一頓地發問:“還是說——諸位欲降吐蕃?”
好像是那先發出質疑之人先跪了下來,然後是一個又一個身影在他們的面前跪了下來。
“臣等不敢,請王太后與新王下令。”
……
但在將各方大臣送出的時候,弘化公主面上的憂慮之色又已重新浮現了上來。
她很確定,她現在僅僅是暫時過了內鬥的這一關,後頭的麻煩還多得很。
比如說,祿東贊能攻破吐谷渾的一處隘口,也大有機會拿下其他地方。
再比如說,在慕容諾曷缽新喪的情況下,吐谷渾內部原本就有的投降之聲,或許暫時能被哀兵必勝的信念給壓制下去,但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持續不了多久。
大唐……不但不能繼續再旁觀,還得要快啊!
想到彼時求援,從李治口中問出的那句“吐谷渾還能支援多久”,她便總有種說不出的心累。
想想今日堂上她對著吐谷渾重臣做出的允諾,再想想被她一手推到臺前的慕容忠,她又很清楚,自己沒有這個後退的資格。
除非,她想往後只做一個因吐谷渾亡國而重回大唐境內的尋常公主!
她一面讓人速報裴行儉,讓其儘快折返調兵,一面讓慕容忠儘快拿出吐谷渾國王的氣勢,安撫前來弔唁的各方人馬,另外一邊,則運筆如飛地將那封即將送往大唐奏報的信寫了出來。
隨後,她請來了裴行儉的夫人庫狄氏,鄭重地將信交到了她的手中。
“吐谷渾大敵臨門,我無法離開此地,我想請你去送這封求援信。”
庫狄氏沒有猶豫地將其接了過來,“我即刻出發。只是,要請王太后多給我幾匹馬。”
連帶著此次求援的隨從都以一人三馬的配置出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長安!
……
但她們二人又怎會知道,此刻的長安並不平靜。
有一條訊息,甚至早在吐谷渾戰事突變之前,或許還要早於西突厥與回紇聯兵奪取西州的那一戰,就已抵達了長安。
在聽到
下屬報信的時候,葛薩原本還躺在樹下臥榻之上乘涼,都突然一下子將殘存的睏意給驅逐了出去,匆匆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
他的這些個同族,不對,應該說,那些回紇葛邏祿三姓的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一次次地被大唐打擊,難道還不足以讓他們認清楚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嗎?
為何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草原上,然後像是他的情況一般,找機會來中原賺點錢,非要覬覦那些原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我真沒說假話,要不是徵兵,我剛採購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