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
郝帥知道他沒聽明白,又一通胡謅。
“你兒子不是叫軒軒嗎?”
張鋼鐵皺起了眉。
“對呀,所以讓你女兒叫嫁軒呀。”
郝帥三句不離玩笑話。
“滾蛋。”
張鋼鐵想用鐵拳鑿他,又怕吵醒女兒,忽然一瞥眼看見了被子上“春禾婦產醫院”六個字,想到郝帥剛才說的語笑締嫣然,眼睛一亮。
“有了,叫禾笑,張禾笑。”
他看了看張媽媽,又看了看高文靜。
“怎麼樣?”
別人都去起名社,看五行拼筆畫,用的許多生僻字連老師看見都得翻字典,老張家沒這講究,不然也不可能有張鋼鐵這種隨心所欲的名字。
高文靜笑了笑。
“你覺得好聽就行。”
度過三天觀察期,第四天順利出了院,張鋼鐵開車將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接回了家。
家裡早收拾得一塵不染,新添了許多母嬰用品,張鋼鐵把高文靜扶到床上,張媽媽把大孫女放到了嬰兒床裡。
“鐵鐵,笑笑渾身都是消毒水味,趁現在醒著,你去打盆溫水給她擦一擦。”
張鋼鐵聽話地接來一盆溫水,小心翼翼地將女兒的小衣服脫*掉擦起來,生怕捏疼了她,張鋼鐵的前半生都是如鋼似鐵過來的,手腳不知輕重,從來也沒有如此細心溫柔過,結了婚有了娃的男人果然魅力飆升,高文靜坐在一邊看著,想插手卻被張鋼鐵輕輕推了開,她現在可是一樣的金貴脆弱。
擦著擦著,張鋼鐵忽然輕咦了一聲。
“媽,你快來。”
張媽媽從客廳進來。
“怎麼了?”
“你看笑笑的針孔。”
張鋼鐵指了指女兒的胳膊,張媽媽和高文靜湊近看了看,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這不是出生那天打疫苗留下的嗎?”
“你們仔細看,這好像是兩個針孔。”
高文靜仔細觀察,女兒胳膊上的針孔的確很奇怪,針孔旁邊還有一個紅點,中間僅僅隔了半毫米,而且針孔很新,不像是三天前留下的,若不是張鋼鐵對女兒心細如髮,絕對發現不了。
“那天這隻胳膊明明只紮了一針,而且這針孔明顯是一新一舊。”
張媽媽看了看張鋼鐵。
“你們離開過笑笑?”
張鋼鐵一皺眉。
“昨天你不在的時候醫生通知靜靜做檢查,我實在沒辦法,就讓一個護士幫忙抱了一會,也就十幾分鍾。”
高文靜也想了起來。
“咱倆出來的時候笑笑在哭,難道當時她被紮了一針?”
“是不是做什麼別的檢查你忘了?”
張媽媽胡亂猜著。
“沒有啊,要檢查我能不知道嗎?就算有檢查也得交了錢人家才給查啊,哪個醫院打針不花錢?”
張媽媽撫摸著笑笑的胳膊。
“這個不一定是針孔,沒準是疹子,也有可能是打完針過敏,別亂猜了,就像你說的,不交錢誰會給你打針?”
張鋼鐵想了想,也許自己的確太緊張了,護士跟自己無冤無仇無親無故,既不會不收錢打針,也不會害他的孩子,畢竟自己對她們客客氣氣,想不通就不想了,明天去醫院問問大夫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