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綠光瞬間收斂,天地間又變回了熒光藍的主色調,喪鐘輕輕握拳,巨大的書本轟然合上。
不過面對不遠處隊友們期待的眼神,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捏著自己的下巴,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像是在回味什麼東西一樣。
他的目光移動到了一旁被掛在半空的記錄員身上,那個燃燒著的骷髏頭也在看著他,雙方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地對視。
“怎麼樣?斯萊德,有什麼發現沒有?”還是摩納克先湊了過來,他有點擔心地伸手指碰碰喪鐘的胳膊,發現自己沒有被電擊或者撕咬之後,才放鬆下來繼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啊。”
作為老戰友,他還沒見過喪鐘進行過這麼長時間的思考,在過去面對的那些危機中,至尊法師就算是思考一秒鐘都能算是十分謹慎了。
現在呢,喪鐘站在這裡和骷髏深情對視,他擔心斯萊德該不會是被這本書洗腦了吧?
“唔,怎麼說呢,用最簡單粗暴的說法來解釋,應該說,我見到起源了。”喪鐘擺擺手示意他別靠這麼近,自己還沒有虛弱到需要攙扶的程度:“起源的存在形式,和我原本想象中的並不一樣,稍微有點意外。”
一邊說著,他一邊舉起手裡的大書,像是扇子一樣扇扇風,示意秘密確實就在其中,之前小富的推斷沒有錯,這本書真的......很有內容。
蘇明也不知道該如何用人類的語言描述它的存在形式,以及其中的超凡概念,但作為共生體宿主,分享感覺和情緒並不困難,還可以把自己想要別人看的部分記憶展現過去。
透過絞殺的觸手就好,只是稍微有點點疼。
共生體的觸手從他肩頭伸了出來,變成了一個小電鑽的模樣轉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向著魔法王子伸了過去。
小鬍子法師的臉抽搐了一下,但腳下並沒有躲,只是說:
“能不能讓它變細一些?你要聯結我的神經系統來進行資訊傳輸,用得著水管這麼粗的嘛?還有絞殺過去吃過那麼多動物,就沒有分泌麻醉體液的能力?被扎一下很疼的啊。”
“行,就按你說的來。”
蘇明故意露出寵溺的目光,看了法師一眼,讓摩納克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其實粗一點傳輸效率更高,長痛不如短痛嘛。至於麻醉劑的問題,絞殺當然可以有,但我特意保留了一些痛感,只有這樣,你才能知道自己是在分享我的記憶和感受。”
“請務必把痛覺遮蔽掉,就算是一根針,扎進脊髓那樣的神經簇都會非常疼,更何況共生體還會扭動。”摩納克連忙拒絕了喪鐘的‘好意’。
他確實好奇書裡有什麼,透過喪鐘的這個方式可以無害地瞭解到一些東西。
但被共生體鑽進身體裡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要知道這種生物可是以其他生物的大腦為食的。其他東西共生體也吃,可大腦是主食,血肉骨頭那些是小菜。
“就你事多,你看小富和旺達都沒說什麼。”
重新叼上一根菸點燃抽著,蘇明也不和摩納克胡扯了,主要是剛才看完書之後,心裡的情緒不太平穩,需要說點話找找自己身為人類的感覺,現在緩過來了,也該做正事了。
於是他分出了三根比牛毛還細的觸手,扎進了在場幾人的頸椎之中,透過那裡的脊髓聯結對方的大腦,將自己剛才獲得的情報,有選擇性地傳輸給他們。
倒不是蘇明不想給他們展現那些記憶的全貌,但有些東西,怕不是小富看到了都會瘋掉,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大貓是沒得看了,它是個概念實體,說白了就是概念約束起來的一團夢境,根本不存在大腦這種器官。
它的存在形式也許更像是氣球?貓貓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