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的風還是以前的味道,至少對於華盛頓特區是這樣的,夜色漸漸變得深沉了,氣壓也有些低,彷彿暴雨將至。
“咔嚓。”
正義大廳門前的廣場上,就是那個噴泉的邊上,突然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一根香菸被快速點燃,也帶來了些許亮光。
“我到底睡了多久?怎麼感覺自己一起來,世界都變了呢?”
說話間,男人還用手輕輕觸控自己的後腦勺,那裡有個鼓包的存在,讓他叼著煙的嘴都忍不住扯動了一下。
“沒有多久,大概不到一天。”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回答,坐在噴泉邊的花崗岩池沿上,她向前伸展了自己的腿,隨手試著把漁網襪斷掉的線頭用魔法接上。
“所以現在伊蓮終究是和老頭翻臉了啊,唉,真是麻煩,我原本不想摻合進天堂的家務事,這就不是我們該參與的事情。”
語氣中帶著一些煩惱的意味,可男人的臉上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痞子笑容。
“我答應蝙蝠俠了。”女人撇了一眼他的臉,伸手摸著自己膝蓋,那裡有點淤青,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跌倒過:“我也沒有讓你來,上帝之音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你想走現在就可以。”
“呵,我不走。”男人拉了拉身上骯髒的棕色風衣,像是靠它來對抗夜晚的冷風:“我也答應過你父親,會罩著你的,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那個穿小紅帽的變態?”
聽到他這麼說,女人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掩飾般地抬起了頭,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
今天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這要是讓僱傭兵來說,這真是一個適合殺人的晚上。
“你說,蝙蝠俠為什麼判斷上帝之音會來進攻正義大廳?”
她沉默了片刻後,換了這麼一個話題,就像是在用謎語來閒聊。
“因為他是蝙蝠俠?”男巫吐出一大口煙霧,英國菸草的刺鼻氣味,總會讓人想到印度的貧民窟,那是一種微弱香料混合著燃燒乾牛糞的味道。
不過他自己說完這句話也笑了,黑暗正聯內部的公認笑話,就是拿正聯七巨頭除了戴安娜之外的人開涮。
確切來說還要除去綠箭,有時候大家想不起來他。
講笑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要不然你說完了一大堆,聽眾卻問‘說的是誰’?那笑點就沒有了。
“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要是不想陪我在這等,那就趕緊滾蛋。”女人瞪了他一眼,顯然是不高興了,她想要一個答案,而不是一句廢話。
“好吧,你別學的那麼嚴肅,容易長皺紋。”
見到玩笑話糊弄不過去,無奈的康斯坦丁抽了一口煙,他把煙霧像是漱口水一樣在嘴裡搗鼓著,同時也在思考,幾秒之後他吐出煙霧,也吐出答案:
“我猜,他很可能是從伊蓮或者路西法那裡得到了某種預言,那姑娘是‘未來’的上帝,記得麼?而如今未來已至,大概吧。”
說完話,他又從風衣口袋裡摸出一瓶廉價烈酒來,仰脖就往嘴裡灌,喝完還發出‘哈’的一聲,像是說了幾句話,就等於幹了什麼重體力活一樣。
實際上,他有句話沒說,一個猜測。
就是‘命運’是怎麼死的?他表面上是被真實的達克賽德所殺,但更深層地去看,說不好那傢伙其實是各方大佬角力的犧牲品啊。
也許是上帝的安排?
“我現在有點迷茫,約翰,你覺得我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伊蓮,作為人類來說只有十六歲,她真的能搞定這些麼?”
接過酒瓶也來上一大口,扎坦娜的目光變得有些憂鬱,她伸手摸著噴泉裡的水,像是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我們其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接受這一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