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近鄉情怯吧,反正越是靠近世界樹,惡魔獵手們臉上的表情越是糾結,一個個瞎子都用冒出邪能的眼眶看著那海加爾山頂的巨木,腳下卻邁不開步子。
就連伊利丹都是如此,明明在暴風要塞時說好了要回來,可在路上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的面部表情也變得越是僵硬。
“要不...我們就遠遠地看看吧?”站在斗篷變化成的飛毯上,伊利丹抱著自己的胳膊,他的視線彷彿穿透了空間和牆壁,看向那湖泊旁的建築物:“只要能看到她過得好,我就已經知足了。”
泰蘭德就站在那大屋子凌駕於水面上的長廊裡,充滿能量的湖水泛著波瀾,月光隨著微風盪漾,她好像正在和幾個綠頭髮的暗夜精靈講話,一臉嚴肅的模樣。
認真的女人最美了,穿著月布長袍的泰蘭德身形高挑,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威嚴和魅力。
看到她如今的成長,伊利丹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甚至還說出了舔狗一樣的發言。
一旁的蘇明無語地撇了下嘴,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典型輸家的發言,如果你真想要守護她的笑容,就到她身邊去!”
“可她愛的人是我哥哥,我是多餘的,還是暗夜精靈的罪人。”
伊利丹被拍得呲牙咧嘴,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裂了,喪鐘簡直就不像是個人類,這蠻力簡直就像是神靈烏索克。
“所以你打算逃避?”蘇明摸出兩根菸來,給自己和伊利丹點上:“過去一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你覺得自己犯了錯,那麼就做些對精靈們有益的事情來彌補唄,被關在牢籠裡,真的能為你的同胞們提供什麼幫助嗎?”
這就是美國對待犯罪者的思維了,哪怕罪犯在監獄裡做釦子,也被視為對社會做了貢獻和彌補。
喪鐘個人不太支援這種說法,連環殺手殺了幾十號人,結果就是判終身監禁去監獄裡勞動,這樣就能抵消人命了麼?
實際上只不過是資本家思維在盡力‘止損’罷了。
死者不能再對社會提供生產力了,如果再把殺人者判了死刑,那麼生產力就再度減一,是十分不划算的事情,賬本上光做減法了啊。
留下這些個罪犯,美國的監獄則能提供密集的低廉勞動力,這對生意更有好處。比如讓囚犯們在監獄裡組裝收音機,成本比在越南建廠還要低,何樂不為呢?
至於他們以前犯了什麼罪,是殺人放火還是販毒?跟大老闆們有什麼關係?死的又不是他們家裡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種做法和思想不符合蘇明的控制理念,但也不妨礙此時拿出來忽悠伊利丹,以‘補償族人’們為藉口,攛掇他去和泰蘭德接觸。
此時那女人接觸的幾個綠毛精靈應該就是來報信的綠龍軍團成員,她看來是知道瑪法里奧被薩維斯所殺的訊息了,現在的時機很好。
說起來泰蘭德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在永恆之井爆炸之前,她只是月神殿裡的一個見習小祭司,地位甚至比瑪維·影歌還要低一大截。
可是永恆之井爆炸後,她同年就透過怒風兄弟二人的幫助一躍成為了暗夜精靈的領導人,推翻了過去精靈們的貴族封建制度,成立了‘哨兵’和‘月之姐妹’這樣的獨裁軍隊,把倖存的暗夜精靈們帶到了海加爾山獨立建國。
如今暗夜精靈的政體是****,身為大祭司的她既是宗教領袖又是國家領袖,瑪法里奧對她實際上沒有什麼幫助,畢竟德魯伊們在艾澤拉斯的最終靠山是綠龍伊瑟拉,那對月神艾露恩來說只不過是撿來收養的寵物而已。
等到伊瑟拉魂歸天外,進入暗影界之後轉投冬之女王,那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而冬之女王則稱呼艾露恩為‘另一個姐妹’,說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