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濺到的血跡。
這是一種被稱為‘高效蛋白酶’的東西,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抹一點它就能消除血漬,但高科技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哪有留著猥瑣小鬍子的孩子?”幫隊長化妝打扮的娜塔莎翻了個白眼,還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來回比劃了兩道,又接著說:“他只是個子矮才顯年輕罷了。對了,你有沒有想過留個盎格魯海盜同款的大鬍子?”
“都說我的祖先是愛爾蘭人了,跟舊西部賞金獵人或者加勒比海盜都不沾邊......我就算從那個洞跳出去,從樓上掉下去摔死,也不可能留大鬍子的。”
隊長言之鑿鑿地說著,一臉堅定地按下脖子上的觸控點,在光影變幻間換上了皮爾斯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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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結束了吧?”小蜘蛛拎著無頭的機器弗瑞走出了電視臺,跟趕來的救護車擦身而過,自言自語地說著:“好半天沒有再出現LMD了,等把這個交給科爾森特工,我也終於可以回家了,唉,明天一早還要上學,恐怕只能在教室補覺了。”
“如果我把你的老師們全吃了,你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現在去嗎?”毒液提出了一個好主意,順便試圖今晚加點夜宵。
“不行!你需要的是健康飲食,比如漢堡或者熱狗什麼的,反正吃人絕對是不對的,你想想啊,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你吃了一個父親或者母親,他們的孩子該多傷心啊!即便不是父親或者母親,單身漢也不行,因為他們肯定有自己的媽媽......”
彼得立刻嚴肅了起來,對著共生體不斷說教,而可憐的毒液就彷彿被一大堆蒼蠅圍住了一般,思維一片混亂。
種種真善美的念頭湧入了它的頭腦,甚至在改變它的認知,以至於它連還嘴的念頭都沒有了。
他就這樣拖著機器弗瑞的一條腿走在街上,在夜晚的紐約也不會有人管,因為此時毒液戰衣是全黑的,無頭尼克也是全黑的,他們相當於隱身了。
月色不是很命令,野貓在翻騰垃圾箱,簌簌的聲音在半夜聽起來十分奇怪。
就在這時,蜘蛛感應傳來的危險的警報,彼得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巷:“誰在那裡?不要嚇唬人,出來!”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漆黑的身影,他高大而健壯,同樣穿著黑色的緊身制服,還有一條沉重厚實的披風。
對方腦袋側面有一雙尖耳朵豎著,看起來就像是兩隻小小的角,露在半遮面頭盔外面的下巴看上去則有點像是屁股。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就彷彿惡魔的低語:“放下敵意,年輕人,你認識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