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慢放:“你仔細看嘛,看看看,要開槍了!要開槍了!”
好吧,慢放的話確實有些地方可以稱得上笑點了,首先是胖子那懵逼的眼神,從對面要開槍時的‘好怕怕’,到開槍眼皮被吹飛後的‘咦?怎麼不疼?’,然後再到他低頭看到自己的白骨,‘哦,原來我死了’,這樣一系列的情緒轉變。
恐懼,到希望,到絕望,再到虛無。
哈莉就喜歡看到別人的情緒變化,不管是作為精神病人還是精神病醫生,她都喜歡分析別人的心理狀態,然後從中獲取樂趣。
也許在她眼裡,那些血肉什麼的只是顏料,她的注意力就沒有放在殺人這件事上,而是透過表面現象看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化。
哈莉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還要把自己的棒棒糖給蘇明嘴裡塞:“看到胖子的舌頭沒?掉進骨盆裡去了,你說他嚐到自己的尿是什麼味道了麼?哈哈哈哈哈......”
“這個眼鏡男好像有點木訥,他應該對屍體講個冷笑話,關於壓榨員工和剝皮之類的笑話。”蘇明給出了比較專業的意見,也接受了哈莉吃過的糖果。
哈莉露出神秘的笑容,把腦袋靠在他肩上,把一個耳機塞進他耳朵裡,兩人挨在一起,播放起了下一段影片:“那你應該看這一段了,這段發生在眼鏡殺掉胖子的五小時後。”
一段新的影片出現了,還是那抖抖索索的畫面,鏡頭像是沾著灰塵一樣的畫質,畫面中依舊是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用那把槍頂著。
只不過剛才殺人的眼鏡男此時變成了舉手投降的人,一個臉色灰敗,蓬頭垢面的女人端著槍對著他。
耳機裡傳來了墨西哥語,聽起來十分有節奏:“老婆,你不能殺我啊!想想我們的孩子,我現在變強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食物,成為人上人!”
然而他肥胖的老婆不為所動,雙眼中都是不正常的亢奮之光:“不行!如果不殺了你,我怎麼跟隔壁的費南多雙宿雙棲?!孩子是我跟他的孩子!多虧盧瑟先生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忍你好久了!死吧!”
說完,她扣下了扳機,然後面前出現了一具血肉模糊的骷髏。
她確實比她丈夫強一些,至少槍法不錯,眼鏡只是把胖子打散了一半,兩條腿外加大胯還在呢,而家庭主婦則乾淨利落地一槍造就一具白骨。
“哈哈哈哈......”哈莉拍打著喪鐘的腿,紅藍雙色的雙馬尾不停搖晃,她對螢幕指指點點,發出了大笑聲:“看到了嗎?這妻子殺丈夫多麼乾脆,一切都是騙局!太現實了,他的骷髏還穿著皮鞋呢!哈哈哈哈......”
好吧,她不說蘇明還真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骷髏確實並不算完整,因為骷髏還有一雙肉腳,還穿著襪子插在鞋筒裡,站在原地呢。
確實也算是笑點。
“但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幽默感,殺了丈夫後除了發呆一會,就帶著孩子找情夫去了。”蘇明翹起了二郎腿,十分平靜地評價道。
哈莉笑著抖了抖眉毛,神神秘秘地又播放了下一段錄影,洗髮水和香水的味道讓她問起來還怪甜的。
就在她一次次大笑和一次次播放錄影之後,蘇明算是發現了,這根本不是什麼人類觀察,拍攝這些錄影的人目的很明確,是一直追蹤著這把能量步槍拍出來的系列。
下屬殺死上司,妻子殺死丈夫,情夫殺掉情婦,孩子殺掉成年人,等等等等。一系列足足幾十段都是圍繞這把槍來的,記錄下的就是它使用者們的慘狀。
充滿了混亂和黑暗的風格。
“這些錄影是誰給你的?”
蘇明看著笑得脫力,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的哈莉,有些好奇她哪來的情報。
“小紅給我的,還記得她的那棵豬籠草麼?地球被淹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