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黑心棉一樣的雲朵越來越低,其中還不時有電光閃耀。
不過士兵還是鬆了口氣,他把車停在博物館的門口外,放眾人下車:“只是熱帶風暴,可能會下暴雨,不是颱風。”
“很好,謝謝你士兵,現在快離開這裡。”史蒂夫套上了盾牌,抬起頭來觀察這棟建築,這看起來像是三層的巨型廠房,房門上方還畫著巨型的火箭標誌。
混凝土結構外面貼著波浪型的塑膠板材,而幾乎沒有窗戶,看起來也只有正門一個出入口,當然,會不會有地下結構還說不好。
“遵命隊長。”黑人笑著發動了車子,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我這週末準備結婚,隊長你能給我籤個名麼?”
史蒂夫撓了撓頭,對方還真是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啊,不過還是接過鋼盔和筆,在上面簽了個名。
“謝謝隊長,今年聖誕節回老家的時候,還能給我母親看看,她可崇拜你了。”黑人拿回自己的鋼盔朝史蒂夫敬了個禮,笑呵呵地開車離開了。
說不上為什麼,史蒂夫總覺得這個黑哥們說的話有些不太吉利,可這附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應該沒事的吧?
然而就在這時,調頭離開的車子原本好好地行駛在小路上,甚至還沒有離開幾人的視野,只見一道閃電劈中了路邊的一顆大樹,而著火的樹木瞬間倒下。
驚慌中亂打方向盤的車子脫離了路面,撞上了另一邊的大樹,沒有安全帶也沒戴頭盔的黑人從駕駛室上飛出,一頭撞在一塊石頭上。
他蹬了蹬腿,不動了。
意識到出事的時候史蒂夫就朝那邊跑,但數百米的距離對於美隊來說也得十幾秒,等他來到血肉模糊計程車兵身邊,人已經不行了。
黑人士兵吐著血睜開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腦袋一歪嚥了氣。
史蒂夫深深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上戰場不能說什麼要回家結婚或者過聖誕節之類的話,怎麼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明白呢?
他伸手去掏黑人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個懷錶,裡面是個黑人胖妹的照片,大概是這士兵的女友。
這樣的事情他經歷過很多,可史蒂夫總是不能習慣。
這個士兵儘管只是時間最短的戰友,但他的生命也是和別人一樣寶貴的。
他替黑人閉上了眼睛,摘掉了他的狗牌收好,想了想,又撿起路邊那頂簽名的鋼盔扣在自己頭上。
他站起身來回到復仇者們身邊,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皮姆和珍妮特也是同樣,他們很少這麼近距離看到死人,更別提這個死者幾十秒錢還和大家說笑。
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己方就減員一人,這讓大家對這次行動有著不詳的預感。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必須去,而且必須要成功。
巴基拍拍史蒂夫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想什麼:“史蒂夫,我們繼續任務,埋葬戰友的事情可以等任務成功後再做。”
“你說的對,黑寡婦呢?”美隊點頭。
“那邊。”巴基挑挑下巴,示意不遠處的遊覽巴士:“她問我要了突擊步槍,自己去車上檢查了。”
正說著話,娜塔莎就扛著AK從車上跳了下來,她來到史蒂夫的面前:“如果沒有步行進入博物館的敵人,那麼我們大概需要對付五十人左右。”
“你是怎麼知道的?”巴基有些撓頭,只透過遊覽巴士就能知道敵人數量麼?
“腳印,中士。”娜塔莎轉過身和史蒂夫一起看著眼前的建築:“這裡是航天博物館,你會一個人來這裡參觀麼?”
“不可能,如果有那個閒時間,我寧願躺在家裡喝啤酒看電視。”巴基撇撇嘴,他一個大男人獨自來這裡幹嘛?上基礎科學課程?聽導遊講解?
除非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