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死侍已經離開了自來水廠,他找了一棟不算太高的居民樓,在七層樓上的天台邊緣坐著,晃動著兩條腿,看向下方的街道。
這個世界的人實在是太傻白甜了,他們都非常樂於助人,這也導致孢子傳播的速度非常快。
“我來幫你!”
一個人想要扶起路邊跌倒的感染者,但後者爬起來的瞬間腦袋就裂了口子,大量黃色液體噴濺而出,噴了援助者一臉。
因此這個想要幫助別人的年輕人,也在幾秒之內就變成了一具活屍。
這並不是個例,韋德已經看到太多了,這個世界裡的人類根本沒有經歷過任何危機,他們也不會應對,上來就要面對喪屍這種陌生的物種,對於他們來說是真的超綱了。
“唉,他們都是些好人啊,我殺了他們還是挺有負罪感的。”死侍隔著面罩叼著一根菸,歪頭點燃後抽了一口,翹起二郎腿:“儘管不是我親手殺了他們,但他們卻因為我而死,一想到這裡,我就......”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這讓不存在的觀眾們對此產生了好奇,好像有很多人在問問題:
“.......”
“一想到這裡......我就有了主意,可以問表哥要錢啦,讓他加錢來抵消我的精神損失費,就五百吧,哈哈!”
他並不是為了這些無辜的死難者而難過,恰好相反,作為僱傭兵的他,擅長在別人的死亡中看到自己的利益,這不就又找到新的加錢藉口了麼?
五百信用點不知道等於過去多少美元?韋德也懶得算,反正知道點數有購買力就行了,能賺錢就別挑肥揀瘦,任務過程中加錢可都算是白撿的,也只有表哥這麼好說話。
有些僱主啊,中途要加錢是根本不給的,話還說得可難聽了,都是在平靜日子裡當甲方當慣了,沒有被人用槍指過腦袋。
下方街道上的混亂已經擴散,汽車的爆炸,房屋的起火,人們的慘叫,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根本沒人聽得懂的搖滾音樂會。
當然,死侍也聽不懂,他並不是什麼心理變態,能夠從殺戮或者殘害之中獲取什麼樂趣,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份生意。
殺人就像是在工廠打螺絲,習慣了以後,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到手的錢換成墨西哥捲餅或者失足小姐姐的感激,或者新的電子遊戲,才能讓他快樂。
抬起胳膊來,看了一眼昨晚從喪屍那裡得來的好手錶,機械錶的耐用程度很好,除了現在聞起來還有點臭之外,走字依舊精準。
如今的時間是美國東海岸時間上午九點,喪屍已經形成了規模,而這時候不能再悠哉地看著疫情蔓延了,而是要趁熱打鐵,把更多的二代蘑菇喪屍送到世界各地去。
也多虧了這是個烏托邦一樣的和諧社會,這裡的人們沒有武器,更沒有核彈,因此韋德倒是不著急,因為喪屍們在這種地方根本不存在天敵。
沒有毒氣的發明,就不會有防毒面具;沒有殺人的需求,就不會有槍械的誕生;沒有了危機,自然就沒有機會,也就沒有了超級英雄。
在這樣的世界裡,普通人類想要赤手空拳地去和喪屍肉搏,幾乎是痴人說夢,唯一可能算是有效的反抗手段,大概就是開車撞喪屍還有點用處。
但這裡的人類啊,心中只有光明而沒有黑暗,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去開車傷害這些腦袋是蘑菇的陌生生物,他們只會更加誠懇地闡述自己的話語,嘗試著說服那些怪物。
可是喪屍是靠嘴能打敗的嘛?完全理想化的社會,只有在不同個體之間可以互相交流,完全坦誠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它的根基並不穩定。
這還只是喪屍而已,沒有外星入侵者,也沒有六親不認的瘋狂蟲群,更沒有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