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搖搖頭,有些時候和人打交道,還是得自己來。
兔子隊長雖然可愛,但他的三瓣嘴常常‘漏風’,總是會說出一些帶有喜劇效果的錯誤言論來,這是他卡通角色的定位所帶來的人設影響。
再說了,英國的炸魚和土豆泥也有能做得口味不錯的,只不過頓頓吃土豆容易胃泛酸水罷了。
“1819年的曼徹斯特?你是城裡的工人代表?”叼著煙的喪鐘上前幾步,和那個中年紳士攀談起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對方顯然有點驚訝,因為在他自己看來,自己這身打扮都應該和那些坐車的老爺們差不多,應該是很體面的啊。
“猜旳,因為能夠被捲進狂野世界的人,往往都是身處當時慘案發生地中心,是最關鍵的那些人。”
喪鐘遞給對方一杯啤酒,為了證明沒有毒,也從同一個酒瓶裡給自己倒了一杯先喝幾口,又說:
“你提到了年份和地點,我能想到的就是彼得路慘案,你本該是死難者之一,但被時空穿越者救了。可穿越者離開後,你們所在的那條時間線因為和主時間流矛盾,所以就垮塌了,因此從某種角度來說,‘死而復生’的你就成了‘多餘’的人,被神速力沖刷到了這裡來。”
聽了眼前獨目男子的一席話,中年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表情,從驚訝變成懷念,隨後則變成懊悔和遺憾:
“沒錯,先生,你所說的,和傑伊告訴我的原理一點不差,看來你很明白我們的苦衷。”
“是的,我當然明白,而且感同身受。其實我覺得你們當時所作所為是對的,代表工人們向剝削你們的資本家抗議示威,是因為戰爭和《穀物法》讓你們都活不下去了,換成誰都會想要抗議的。”
喪鐘拍拍對方的胳膊,主動和男人乾杯,一副推心置腹的語氣繼續說道:
“當時你們聚集了八萬男女工人上街,只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要求一些合理的待遇。但你們誰也沒有料到,資本家們會買通議會,讓政客和將軍們派出了於1815年在滑鐵盧打敗拿破崙軍隊的大英驃騎兵團,用重騎兵對你們進行了大屠殺。”
嘴裡這麼說著,喪鐘的胳膊就不知不覺地搭到紳士的肩膀上去了,還安慰般地輕輕拍打著。
對方的表情也很快變成了憤怒,雖然他掉進這裡二百多年了,可是被喪鐘喚起了那段回憶,他當然也會覺得氣憤且懊惱。
倒是羅傑在和波波小聲說話:“你們地球的英國人做過這種事嘛?我們那邊沒有哎。”
“我不知道,猩猩我是有四十多歲,可也不知道二百年前英國發生的事情啊,而且我猜喪鐘的資料來源可不是記憶,他看起來不像是喜歡歷史的人。”
猩猩這麼回答著,反正他能看出來,喪鐘和對方交流的效果很好,人家這不是邀請大家去大房子裡坐下來聊了嘛。
蘇明還能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當然是問副官了,知道年代和地點,查一下當時發生的大事,這還不容易?
“該死的資本家們,願他們的靈魂墜入地獄,永遠被烈焰灼燒,貪婪已經把他們變成了沒有人性的怪物,要知道當時人群中還有女士和孩子們啊!”
情緒到了,中年人甚至在安慰的拍打中落下了男兒淚,顯然是十分痛苦。
“對,黑心貴族們都該被吊死在路燈上,就像討厭的法國佬他們在1789年做的那樣。”喪鐘連連附和,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邊走邊乾杯。
和在快餐店遇到的美國人聊天時,罵美國總統是個不錯的話題,同理,和不認識的英國人聊天,首選應該是聊天氣。
在狂野世界裡天氣沒什麼好聊的,到處都在‘下垃圾’,那麼就只能選第二優先順序的話題了,那就是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