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啊!”
韋德仰頭就把手裡的一瓶啤酒喝乾,朝黃鼠狼招招手,示意再來一瓶。
這幾個月過得真是爽啊,自己成了僱傭兵,第一單任務雖然有些波折,但後來終究沒有出什麼問題,接著就好起來了,一次次做任務賺快錢,開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瀟灑生活。
這段時間他非常勤奮,又賺了大幾萬美元,只不過存款依舊不存在。
他的錢都用來資助酒吧裡的失足少女了,他人長得不錯,出手又大方,還會說十分下賤的笑話,妹子們都很喜歡他,把他叫做‘大魚’。
除了眾多妓女外,他還交到了不少新朋友。
比如不遠處那個戴著般若面具用吸管喝酒的男人,那就是個不錯的刀客,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夠聽到肌肉纖維被利刃切斷時的聲音,這讓他的手握壽司做得那叫一個絕。
察覺到韋德看他,日本男人也客氣地朝他點點頭,畢竟做僱傭兵只是兼職,他本職是開壽司店的,傭兵們都有錢啊,在這裡拉客容易多了。
牆邊處低頭打瞌睡的老頭,今年77歲,是道上的傳奇之一,如果不是他得了帕金森和老年痴呆,出門都需要坐輪椅抱著尿袋的話,他應該也能過得十分瀟灑。
看著老人家顫顫巍巍的左手拿著啤酒杯,卻把右手裡的尿袋往嘴邊湊的時候,韋德有點噁心地咧了下嘴。
還有吧檯盡頭的黑人美女,代號‘黑檀寡婦’,她曾經是非洲第一大國奈及利亞的王牌特工,為了追尋美國夢來到這裡成為了僱傭兵。
只不過她現在好像死了,是的,沒有看錯,她肌肉僵直地坐在那裡七竅流血,已經在迷亂的燈光中死透了。
韋德嘆了口氣,他早就給她說過,她的代號會惹麻煩的,正版的黑寡婦可是神盾局刺客,你一個外國人怎麼和那種大機構鬥?
為了替同行默哀,也為了向也許依舊潛伏在哪裡的黑寡婦表示自己不想管閒事,韋德又端起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他不知道這些新朋友都叫什麼名字,但僱傭兵的名字重要麼?
入行時候的代號往往才是伴隨一生的東西。
韋德暫時還沒有代號,他沒想好,一直在‘帥氣韋德’和‘美男威爾遜’之間搖擺不定,因為他覺得這些簡短的單詞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優秀,可代號如果太長了,客戶怎麼記得住?
自動售貨機旁邊拿著拖把清理嘔吐物的那傢伙就是個例子,他其實也是個傭兵,代號叫‘狐狸因為猴子吃了它的葡萄還不吐葡萄皮氣得吱吱叫而召喚來的獵人’。
作為個人來說,韋德欣賞他的創意和藝術精神。
然而這代號太TM難記了!這也導致這傢伙根本接不到單,日子窮困潦倒,連喝酒都要用給酒吧打掃衛生來抵債,頭都禿了。
“威爾遜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
說起頭禿,身邊坐著的脫髮男人笑著問他,這個人穿著一聲白襯衣黑西裝的搭配,額角處反射著舞臺上方的光。
茫然的韋德回了神,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嗯?你說什麼來著?”
對方看起來脾氣很好,即便眼前的傭兵明顯是完全走神了,他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簡單地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委託:
“我們老闆新買的小馬被人搶走了,如果你能弄回來,一萬美元。”
“太糊弄人了,別以為我不懂行,隨便一匹值得動用傭兵搶奪的小馬都肯定是賽馬級別的,那是上百萬美元的貨物,還是說你們老闆的馬是彩虹小馬玩具?”
韋德聽到佣金有點心動,但價格也許可以再談談,他接過對方從吧檯上推過來的合同,在入行的那一次合同吃虧後,他專門去報了個培訓班,認真研究了合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