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大師轉身離去,一如既往地,他想要把那個腐臭發黴的僱傭兵丟在自己身後。
不是因為他們關係不好,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太瞭解韋德了,他甚至是整個世界中唯一一個能聽到死侍腦子裡聲音的人。
他可以聽到癌細胞在腐化韋德的大腦,也能聽到未知的存在在對死侍耳語,甚至在有一段時間,他可以聽見那些別人認為不存在,但死侍認為存在的那些觀眾,是如何給韋德提出種種餿主意的。
那段時間,叫做宿醉。
在現在的模仿大師看來,韋德只不過是又到了每個月都有的那麼幾天,像是突然犯病或者突然正常了一樣,總是有一些奇怪的提議。
模仿大師想要賺錢,這沒錯,但不是從這種狀態不正常的死侍手裡賺錢。
僱傭兵各有各的不同,他選擇盜亦有道。
“你不答應我,那今天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韋德卻突然在他身後跳了起來,手中的兩把雙刀高舉過頭頂,向安東尼發動了突然襲擊:“我想我不會死,那麼......”
雙刀帶著兩抹冷光,碳鈉鋼即便在雞牛怪的肚子裡轉了一圈依舊鋒利,武器揮動時那幾乎聽不清的風聲掩蓋在死侍本人的怪叫之下,而這提醒了安東尼趕緊防禦。
安東尼瞬間拔出了背後的巨劍,擋開了韋德的跳劈,三把武器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在夜色中照亮了兩人的面龐。
夜晚中紐約的風始終是有些喧囂的,那些在響指中死去的人們獲得了第二次生命,而此時的紐約,人們都在慶祝復活,微風中帶著酒精和嘔吐物的氣味。
“果然又發瘋了。”
安東尼嘆了口氣,手臂用力把死侍推了出去,他畢竟是改造戰士,在力量方面死侍比他差那麼一丟丟。
“不行,我找不到別人幫我了,你必須幫忙,不然你就死給我看。”死侍被頂飛出去,在樓頂的天台上以一個懶驢打滾的姿勢卸力:“你是我的好朋友,不要逼我。”
骷髏面具下的安東尼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他好像愣了一下:“按照正常情況,不是應該我不答應,你就死給我看嗎?”
“沒錯啊,我現在就是說你死給我看啊。”韋德歪歪腦袋,他不覺得哪裡不對。
安東尼舉起手來擺了擺:“不,我們捋一捋啊,如果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不答應,我可以威脅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這樣才對......”
“對啊,現在就是你要死啊。”死侍面具上的白眼睛眨了眨,自己之前說的沒毛病啊。
“@#!%@#!”
安東尼吐出一口芬芳,掏出烏茲衝鋒槍來對死侍掃射,他就不該跟死侍玩嘴皮子,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而死侍也掏出了雙槍,和安東尼以天台上的一個個換氣口作為掩體,激烈對射。
槍聲迴盪在夜空中,而熾熱的彈道劃過兩個人的頭頂。
模仿大師全身穿戴著重型盔甲,子彈對他來說毫無威脅,除了叮叮噹噹的響聲之外,不會造成任何殺傷。
而韋德大概中了幾十槍吧,可他又死不了,只不過有些疼罷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無法模仿你的戰鬥技巧,所以就吃定我了?”模仿大師換上一個彈夾,繼續掃射。
韋德身上血花四濺,但是語氣依舊輕鬆:“沒錯,就是這樣,我的‘死侍流’武術你永遠也別想掌握。”
安東尼翻了個白眼:“死侍流武術......你TM就像是古凱爾特人一樣抽風亂打,誰模仿你誰有病!”
“對呀,我就是有病,你有藥嗎?”死侍瘋狂扣動扳機,看著模仿大師的盔甲上火星亂飄:“反正你打不過我,就從了我吧!”
“可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