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切斷了通訊,她的人像消失在半空中,蘇明這才又把目光投向礦產,並且牽著馬匹飛下懸崖。
一落地,他就踩到了一團腦漿,不過因為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絞殺變化而成,這一灘腦漿很快就像是倒流一樣,被吸了個乾淨。
“啊,這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真是讓人開心。”看著滿地的屍體,以及正在打掃戰場的幾個學生,喪鐘說出了一個校長該說的臺詞。
“嚶。”絞殺也吱了一聲,它從死者的腦子裡讀取了情報,確定他是真的來自於1920年的土匪。
乾涸的河床裡只有沙子,連任何一點帶金色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頭躲在大鐵罐後面的猩猩,他看到喪鐘之後,一溜煙地跑了過來。
怎麼說呢,波波雖然腿短,但手腳並用的話,速度還真不慢。
“太危險了,真是要命。”他哆哆嗦嗦地抱怨著,儘管身上還套著的幾層魔法護盾依舊在閃光:“敵人用的是真槍,子彈也是真子彈,他們還真的想殺了我,你的學生們就玩這麼真實的東西嗎?”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波波看到三個女孩都嘻嘻哈哈的,似乎非常高興,即便從敵人身上就搜到了半盒煙,都樂得不行。
“搜刮戰利品也算是人類本能之一了吧,勞動換來收穫,當然會覺得開心。”蘇明彎腰抱起猩猩,把他放回自己肩頭:“不過不說她們,你玩得開心嗎?”
“談不上,總之下次一定不玩了。”波波用力抿嘴,他這才有時間,從衣服內兜裡摸出小不鏽鋼酒壺來,灌上一口。
酒精這種東西作為麻醉劑是很好的,至少對酒鬼來說是這樣,肉眼可見的,波波的呼吸頻率降了下來,也不發抖了。
“行吧,你呀,就是不會享受。”蘇明用指頭點了一下猩猩的腦門,說起了正事:“剛才通訊恢復了,我和蝙蝠俠他們開了個會,等會回到鎮上交了任務,就可以準備離開這裡了,玩得也差不多了。”
“嗯嗯?伱有辦法能離開這裡?我的意思是說,徹底脫離這些立方體套娃?”猩猩還拿著菸斗擺弄著點火,稀裡糊塗地點頭,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
波波雖然在猩猩裡算是歲數挺大的了,但畢竟還是小動物,仍舊挺可愛的,尤其是他眨巴眼睛,懷疑自己聽力和腦子時的樣子。
“當然,你覺得我傻嗎?別忘了我是為了救人才鑽進來,自然事先就會準備好撤離途徑啊,要不然還叫什麼救援計劃?那不就成了不會游泳的人跳河去救溺水者,很勇,但是有去無回了麼?”
男人反而一臉驚訝的樣子,反問猩猩同志這個問題,就像是很吃驚一樣。
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說的,萬一普羅拉亞在聽呢?反正常規的辦法是出不去了,但是炸掉盒子搞魚死網破,問題不大。
剛才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普羅拉亞可不會讓自己死,她還要利用自己的‘黑暗’來擴大失衡狀態呢,就是這一點,可以利用。
接下來就是要拿出同歸於盡的氣勢來,讓她不得不放大家出去。
“如果有離開的辦法,你應該早點說的,那之前我們進行的那些嘗試,做的那些幾何和數學題,又算是什麼呢?”波波抽了一口煙,苦大仇深地吐出煙霧,他只覺得自己之前白擔心了。
明明喪鐘有辦法,可他偏偏不說,儘管知道是不想讓普羅拉亞聽去,但感覺還是很憋氣啊。
可憋氣又能怎麼樣,自己只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猩猩,又能拿黑到發亮的喪鐘怎麼樣?
“之前的那些嘗試,努力,都沒有白費,就是因為知道了立方體的構成,嘗試過那些數字的組合,再結合我剛才收到的一些情報,才有了接下來的答案。”
微笑著的蘇明摸摸波波的腦袋,幫他把小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