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該是那樣,顯然事情並沒有像你預想中的那樣發展,可以給我們說說嗎?
神情溫柔的西芙伸出手來,把男人從冰冷的山洞地面上扶起,還塞給他一個木頭雕刻的大碗,其中不是剛剛燒開的熱水,而是每個阿薩神族都會隨身攜帶的烈酒。
她作為天后近衛,執勤期間滴酒不沾,但她帶著的酒向來都是給托爾預留。
托爾要是酒喝完了,就可以找她要好酒喝,這樣她不就能趁機和心上人說說話了嘛,就這個目的。
要不然的話,平時自己總是跟著天后一起行動,而托爾則和仙宮三友以及洛基一起玩,共同的時間太少了。
女神的攙扶讓喬爾受寵若驚,他站了起來,接過了裝酒的大碗,眼眶中有淚水在滾動,顯然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女武神的酒水。
他本應該死掉的,在戰場上光榮戰死,接著就有女武神來接引他前往榮耀的瓦爾哈拉,在那裡和其他的英靈們打架,喝酒,吃肉,那才是每一個戰士理想的歸宿。
但現在呢?自己沒有死成,反而是倖存了下來,這就相當於成為了當初那場戰鬥的逃兵,那死後自己的靈魂就該被海拉拖去冥界,捆在破爛的船錨上沉入淤泥水底,被水草和蟲子侵蝕,成為冥河中的渣滓。
別感動了,喝了酒快點說。洛基表情無奈地地催促了一句她就見不得這種場面。
什麼你感動我,我感動你的,哪來這麼多的多愁善感,死不死啊?
古人打扮的喬爾先是看了看幾位神靈的裝甲,又看到了洛基手中的手機,他思考了一下,詢問道:今年是哪一年了?
不知道,這個世界大概也是二十一世紀吧。托爾摟住了男人的肩膀,拍拍他的胸口,讓他不要怕洛基,自己的弟弟其實挺好:我們來自於另一個字宙,但確實是阿薩神族,你就說你知道的事情,然後我請你喝酒。
阿斯加德的大王子確實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在和各路莽漢打交道的時候,他是無往而不利。
有些粗魯,但說話直來直去,這種豪爽的感覺顯然正好對上了維京王子的電波,對方點了點頭,稍微盤算了一下,組織起語言道來:
我最後的那場戰鬥發生在公元1000年,對手是艾德瓦爾德,奧拉夫之子,原本他是我的朋友。
哦?這個我愛聽,讓我猜猜,你是被朋友背叛了嗎?他用斧頭或者錘子在背後襲擊了你?洛基頓時來了興趣,她就喜歡聽朋友之間互相殺戮的故事,這比較刺激。
洛基最大的愛好就是拿托爾搞惡作劇,其次就是聽八卦訊息。越是別人家黑暗的家務事,她越是感興趣。
不,艾德瓦爾德在一次出征之後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他陷入了瘋狂很長一段時間。喬爾喝了一大口酒。但因為是剛剛復甦,身體還是不適應,他又咳嗽了一會才接著說:突然有一天,有人發現他恢復正常,原本我們打算和他聊一聊,但他突然就向我們發起了攻擊。
啊,瘋子的故事,沒勁。洛基小嘴一歪,她溜達到一邊,摟住弗麗嘉的胳膊坐了下去,表示自己沒興趣了。
不管她有沒有興趣,托爾還是讓喬爾繼續說下去。
鬍子拉碴的維京王子雙眼看著那燃燒的篝火,就像是從火焰中能看到摯友的臉一樣,他在短暫的回憶後又開口了:
艾德瓦爾德也許真的瘋了,但那是一種冷靜的瘋狂,他獲得了一種召喚寒冰的力量,把自己包裹在堅冰形成的盔甲中,在戰鬥時還不斷想要勸降我,說空白,告訴了他世界的真相,一切都沒有意義,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死亡,故事總會一次次重演,諸如此類的話。他還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再
也不會被人利用了,他們去了無憂無慮的真正樂土,而他要把大家都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