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正是不久前喪鐘見過的那位,就是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迴光返照還想著要去爭取榮耀的那位。
手臂發力,蘇明雙手一推,大蛇就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好幾十米。
金光消散了,天空中黑色的雪花再度飄飄灑灑地落下,黑黃相間的盔甲上帶著更勝於此的冷意,紅色的獨眼目鏡盯著大蛇的眼睛。
大蛇的臉上帶著驚訝之色,他不著痕跡地活動著手腕,隔著已經變成大坑的廣場向喪鐘喊話:
“我觀察了你很多年,至尊法師,你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量!”
“呵呵,我晚飯吃了菠菜。”
喪鐘只是說了個笑話,隨後主動飛過大坑,揮起武器就是一招橫掃八荒,夜幕大劍銀色的邊緣形成了一層銀色的光圈,像水波一樣在空氣中蔓延。
沒有必要解答敵人的疑問,就算告訴大蛇絞殺吃過雞牛獸,黑劍,珀佩圖阿這些食物,他也聽不懂不是麼?
再說,自己只是更傾向於用頭腦解決問題,並不代表常規的戰鬥力不強,不說和原始超越者扳手腕,但頂住一個單體宇宙級別的攻擊,還是輕鬆寫意的。
大蛇面對喪鐘的攻擊不退反進,在被劈砍了一劍的同時,向著蘇明換了一斧。
他的胸口被開了個大洞,心臟被被巨劍碾碎,而喪鐘也是被破開了戰甲,弄了個肝臟碎裂。
“以傷換傷嗎?你倒是乾脆。”蘇明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了一眼腹部,絞殺蠕動著塑造了新的肝臟出來,就是顏色有點黑。
“你殺不掉我,喪鐘。”大蛇的身體也在極速修復,他的心臟也在呼吸間重新長出:“不過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誰了。”蘇明丟出了魔浮斗篷,讓它把巴德爾接應到身邊來:“你以為藏在金宮之內,睡在病床上就不會被懷疑了嗎?”
別說,大蛇真的是這樣想的。
他擅長在地面蠕動,用牙齒攻擊別人,扮演一個將死之人更是不在話下,畢竟他當年就曾經瀕臨死亡,這就是本色演出。
不管是拿斧頭的動作,還是披上毛皮的架勢,應該都沒有紕漏才對!
“為什麼?我明明沒有露出馬腳。”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天空中拎著巴德爾的斗篷發射了一道光線。
然而斗篷近乎能量攻擊免疫,只有那幾種獨特的火焰才能傷到它。至於光明之神嘛,除了槲寄生,他就是無敵的。
這次攻擊當然徒勞無功。
蘇明並沒有阻攔大蛇的攻擊,但是相對應的,他朝著天錘使者打出了一道宇宙能量,超光速的攻擊精準地把一個拿綠錘子的人上半身蒸發成了分子。
“因為我記性很好,大蛇。”蘇明打了個哈欠,拍拍身邊剛落地還有些愣神的巴德爾,示意戰場交給他了:“你知道我曾經在六十年前來過這裡,參加過華納海姆和阿斯加德的那場戰鬥嗎?”
這就是答案,當年古爾薇格聯合了蘇爾特爾,起兵想要爭取獨立的那次戰鬥,聯合了很多人來進攻金宮。
當時阿斯加德也差不多全民皆兵,勇士們都上了戰場,接受了那會兒偽裝成奧丁的喪鐘檢閱。
真要有老頭這麼個人,喪鐘不一定能記住他的臉,但一定能記住他的武器,銘刻了埃達符文的戰斧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用的,有這樣武器的人在仙宮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符文體系可是世界樹賜給奧丁的力量,心思細密的他可不會大方地把符文知識隨便傳播出去,最多就是賜予自己非常看重的人,要知道連英靈們的武器可都是白板。
誰要是拿了符文武器,就說明受到了非同一般的認可。
再想想這次,大蛇偽裝成了一個心中有著無盡榮譽,就連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