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們對於老西部的印象加上了濾鏡,實際上西進運動中充滿了各種電視上不讓播的事情。
這個噩夢停留在1880年,火車冷凍車廂的出現讓大牧場主們可以選擇就地宰殺牲畜,再透過火車運輸這些肉去主要市場售賣。
這樣一來,過去以放牛為生的牛仔們,再也不用辛苦地驅趕牛群數千公里去大城市屠宰了,輕鬆的同時,他們也都丟了工作,牧場主用不上他們了。
失業的男人們並不是一無所有,他們有交通工具快馬,有著代表先進武力的槍械,有遮擋臭味和塵土的大方巾能遮住臉孔,那麼沒錢了該怎麼辦?
於是他們變成了僱傭兵或者蒙面匪徒。
鎮子上如今已經很少能看到牛群被驅趕著透過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騎馬扛槍的人,他們會護送著滴血的馬車進入鎮上,然後尋找鎮長或者治安官去兌換獎賞。
沒錯,那些馬車上裝的都是印第安人的頭皮,那就是錢。
林肯總統手下著名的將領謝爾曼將軍還說過‘今天多少點,明天就能少殺點’的名言,敦促人們儘快地把印第安人趕盡殺絕,讓高貴的白人佔據更好的土地。
當時的教會也極力配合這種政策,稱‘剝掉異教徒的頭皮是上帝賦予信徒的權利’。
官方有組織獵殺隊,不算是參軍,就是把有戰鬥力的人集合在一起去屠殺印第安村落。
你甚至不需要帶武器和馬匹,糧食,肩膀頂個腦袋就能去幹這活了,當然用了政府的東西,收購價就便宜得多,這樣每一張印第安男人頭皮可以賣60美元,婦女和兒童減半。
如果自備武器和乾糧,自發去剿滅印第安人,那麼一張頭皮收購價是250美元,是一大袋子錢。
也許有人不知道在1880年的250美元是什麼概念,但只要知道一匹好馬配上全套鞍具也就100美元,相當於那個時代的法拉利或者蘭博基尼。
印第安人手裡很少有槍,就算有,也沒有子彈,他們只能依靠弓箭和斧頭來抵抗鬣狗一樣的攻擊,因此白人只需要幾十個人帶上槍就能輕鬆消滅一個部落,弄上成百上千張頭皮,一波暴富。
很多人想起西部片總會想到什麼快馬搶火車,鎮上搶銀行之類的事情,但實際上那都是將來印第安人滅絕後的事情了,殺土著可比搶銀行來錢快多了,能撿錢誰去玩槍戰啊?
蘇明騎著‘絞殺化馬’來到了小鎮的邊緣,他這普通的牛仔打扮並不顯眼,除了他的馬格外健壯吸引了一點好奇目光之外。
但他們基本上都是瞄一眼就看別的去了,因為此時鎮上的人們都在為英雄們的歸來歡呼雀躍,一輛大號馬車上面蓋著帆布,有蒼蠅圍著它嗡嗡地飛舞,二十多個牛仔正得意洋洋地護送著這輛馬車進鎮子呢。
這就是一車印第安人的頭皮。
鎮民們都在為此而高興,因為殺了這麼多印第安人就等於是保護了小鎮的安全,要不然還真擔心土著人偷他們的牛馬呢。
同時,牛仔們賺了錢就會在鎮子上消費,別說直接相關的酒保和妓女們了,就連賣飼料的老頭都能賺一筆。
酒館裡的姑娘們穿著低胸的裙子,騷氣地朝馬上的槍手們投去飛吻,而牛仔們也摘下帽子向鄉親們示意,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驕傲得昂首挺胸。
“有句話說得對,彼之英雄,我之敵寇,立場真是有趣的東西。”蘇明摸著懷裡的猩猩腦袋,撓著他的頭皮說道:“這還真是賞金獵人的黃金時代,就比以前瑞士傭兵團混跡歐洲的時代差那麼一點。”
波波打了個冷顫,趕緊把自己的頭皮捂住,雖然知道喪鐘這種新時代傭兵只是說說而已,但總感覺天靈蓋有些冷呢。
“別說了,太野蠻了,你不是要找人麼?”
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