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託尼不再是毛躁的年輕人了,他可以相信班納的話,卻不會完全指望對方能控制住自己情緒。
‘前女友’卡珊給託尼上了好幾課,他從她那裡學會了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而為了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也包括以前他自己。
用這個理論推理一下,貝蒂就很漂亮,班納現在正在為了她努力治病,這就是隱患。
所以託尼在之前對方高興地和自己擁抱時,偷偷在博士的口袋裡塞了個定位追蹤器,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知道布魯斯從自己這裡離開後都去了哪裡,或者在哪裡失控了。
如果不出事,託尼自然不會出賣班納博士的位置,他挺同情人家的。
但如果出了事,他立刻就會通知神盾局採取預案中的手段,黑滷蛋早些年在見識過綠巨人的威脅後,就制訂了分別為抓捕、控制、放逐、殺死這一系列層層分級的應對計劃。
是有點黑暗,託尼本身反對殺死另一個科學家,但卻並不排斥對失控後的班納實施保護性的監禁,這對大家都好。
頭盔中的投影顯示出了紐約市的地圖,而一個綠色的光點正在一閃一閃,託尼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認出了那裡正是距離這裡不遠的ESU,也就是帝國州立大學。
也對,也只有那裡的生物學實驗室符合標準,能夠有充足的儀器裝置來製備抗輻射的藥品。
“史蒂夫?”託尼碰碰隊長的胳膊讓他回神:“我們得動起來了,我懷疑班納博士正在走向一個陷阱,軍方也許正在埋伏他。”
美國隊長猛地睜了下眼,他聽到這句話了。
而作為曾經和綠巨人正面交戰的人,他知道那傢伙的破壞力,如果軍方圍捕班納博士很可能就會再次放出浩克來。
“我們得快去找他,不能讓軍方下手。”可是說到這裡,史蒂夫又想起了什麼,抓著託尼的胳膊:“你那個空間裂隙的事情解決了麼?”
聽到這個問題,鐵人也抬頭看了看天空,然而今天的火星依舊還是那個紅色的小點,夜風吹來了街道上焦臭的氣味,他嘆了口氣:
“賈維斯正在計算和模擬實驗結果,我想要用羅森橋蟲洞理論來閉合連通兩個空間實體的節點,但現在還沒有結果,就算有了結論,我也需要等到喪鐘他們把理查茲夫人救出來後才能動手,這是我答應了石頭人的事情。”
“......為什麼是本?理查茲博士他自己沒有讓你救她麼?”
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娜塔莎發現了盲點,她提出了疑問。
託尼露出個古怪的表情,指了指史蒂夫:“好問題,不過你怎麼不問問隊長,就問他那個女友到哪去了,要我說啊,裡德也是一個毛病,那就是他和蘇珊過的日子平淡到不想一起過下去了。”
這下史蒂夫也嘆了口氣,面對娜塔莎探詢的目光,他聳聳肩:
“跟平淡無關,經歷過世界大戰後,我更喜歡平靜的生活。而我和佩吉確實決定分開一段時間,但只因為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有些陳年往事上我們都有錯,可現在我們見面就會因為這些往事爭吵。”
娜塔莎扁了扁小嘴,同情地拍拍隊長的肩膀:“我猜你現在寧願去再打一次二戰,也不願意面對分居的前女友?”
“差不多,她一直對我很好,我永遠都欠她的。”
史蒂夫緩緩吐出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盾牌,那白色五角星泛著淡淡的夜色:
“可她那一年沒有參加我教父的葬禮,更沒有任何解釋,這讓我無法原諒她......當時我不小心扯掉了遺體的胳膊,覺得天都要塌了,但那時她不在,身邊只有巴基能安慰我,你也許難以理解那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