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候選人是企鵝人,如果選了他,到時候這裡必定迎來新一波的軍火銷售熱潮。
此時中野市長聽著聖徒先生的演講,眼角耷拉著打了個哈欠,因為過於嚴格要求自己,他已經一週沒有睡覺了,一直在處理各種爛攤子。
不過對於金主的邀請,他還是出席了這次對談,所以他此時抬抬手,示意西蒙繼續說,他聽著呢。
戴眼鏡的禿頭叫自己手下扎著小辮子的鬍鬚男秘書去磨咖啡,自己則掏出一些裝置來播放投影錄影,繼續眉飛色舞地講話。
“我出生在哥譚三角地區,一棟破敗的老公寓裡,早在那片區域夾在三大幫派之間以前,那裡就是這座城市貧困的孵化地。”
說到這裡他話題一轉,控制裝置投影出一個人的照片來:
“不過總有些值得尊敬的人向我們伸出援手,比如我的偶像托馬斯·韋恩先生,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好人,一個技藝高超的醫生,他為這座城市付出了一生,直到哥譚的黑暗將他吞噬。”
市長打了個哈欠,接過秘書送上的咖啡,點頭向對方道謝,繼續聆聽自家金主的發言。
中野只是喜歡秩序,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他清楚地明白,桑託博士掏出真金白銀幫自己成為市長,那麼在事成之後就必然有所需求,政治投資就是美國富人的常態。
新市長先生就想聽聽對方的要求究竟是什麼,如果不是太過份,那答應下來也無妨,要不然總是欠著別人人情的感覺,可十分不好。
西蒙伸手按住自己的毛衣高領,左右輕輕轉動脖子,他的下巴高高揚起,看人的時候那一對眼珠就像是沉在眼眶底部一樣。
說好聽一些這是自信的表現,說難聽點,這就是驕傲和自負,他似乎看不起任何人,就像是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也許他真的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關於這個城市,或者關於整個宇宙。
但他現在沒有說,只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韋恩先生死了,他的繼承人遠遠比不上他,而哥譚也從代表美國自由精神的地方,變成了黑暗的巢穴和瘋子們的狗窩,請看,中野市長,我請電視臺的朋友隨機採訪了數千個其他城市中的市民,看看他們是怎麼看待哥譚的。”
三維投影裝置無聲地運轉起來,在兩人之間播放起了一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