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啊,根據我的經驗來看,應該很快就會遇到敵人了。”
一路向北,死侍走得腿肚子都抽筋了,依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但他的嘴巴從來都沒有閒下來,一直在不斷地和不存在的觀眾們碎碎念:
“你們可能很多人都覺得表哥擅長對付巨型怪物,可其實我也不差,我有一套完美的戰術,這就教給你們哈。遇到巨型怪物,先一個滑鏟搶到先手,然後就能趁機將敵人開膛破肚,這就等於贏了一半了,等對方的腸子肚子流一地,你再朝他空蕩蕩的腹腔裡放個屁,他肯定會當場斃命。”
嘴上一邊說著,他那不安分的雙手還在面前比劃著,模仿著從哪個角度出刀,又怎麼把腸子掏出來打結什麼的。
說到盡興處,他唾沫橫飛,臉上也滿是腐爛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從面前街道的破損凹陷下突然鑽出一個巨大的怪物。
那是噩夢般的黑亮形體,無定型的身軀散發出惡臭,向前蠕動著、流淌著。
它看上去像是融化的瀝青,卻又是一團無定形的原生質腫泡,閃著隱隱約約的微光。
上萬只放出綠光的,膿液似的眼睛不斷在它的表面形成又分解,一條條彷彿藤蔓般比起融合又不斷分開的觸手則在空中狂舞,透露出人類無法理解且無法描述的特殊韻律。
“你們看,說什麼來著?”死侍扭頭歪嘴一笑,他彷彿戰神附體一樣進行著分析:“其他的怪物都對我很友善,說明他們還是人,可這個巨型怪獸,一出來就擋了我的路,肯定是某種安排在任務路線上的小BOSS,給我拿來刷經驗的。”
“......”
“對,沒錯,我這就給你們示範一下我的戰術吧,首先,加速助跑,然後在滑鏟過程中掏出武器......”
他立刻就以眼前的怪物作為樣本,看是示範起來了,像是打算兜售自己的戰術綱領一樣。
“啊~~~我鏟!”
彷彿足球運動員去鏟至關重要的最後一球那般,死侍以一個極限的側弓步劃過了溼潤黏滑的地面,在幾十米外就帶著一溜惡臭的水花向敵人肥碩的身軀之下滑鏟而去,聲勢十分浩大。
可是結果並不如預料中那樣。
“卟嘰。”
鏟是鏟到了,一腿在前,身體後傾,單手扶地,構成了完美的三角形結構,按照理論來說,對方應該被這個‘楔子’一樣的結構鏟飛到天上去。
但三角形最前面的那個尖角此時扎進了對方的身體,在一種類似把手捅進果凍般的聲音中,整條小腿都陷在那裡面了。
死侍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而對方那萬千只蛇類一樣豎瞳的眼珠,瞬間就冒著綠光把他鎖定。
“塔克利利?”
怪物發出了像是從噩夢中傳來,卻帶著嘲諷般情感的怪叫聲。
它沒有嘴巴,但是聲音卻能被死侍清楚地聽到。
“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嚥了一口唾沫的韋德提肛用力,把腳從對方那彷彿充滿黑色膿液的氣泡身體裡拔了出來,還伸手幫對方揉揉剛才被踢的位置,一臉羞澀地問道。
“嗡!啪!”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一條觸手猛地抽了死侍一下,在恐怖的破空聲中幫他起飛。
如果經常看棒球,就能看出這是一記完美的全壘打,角度和力道都無可挑剔。
巨大的力量幾乎是瞬間就把死侍打成了天邊上的一顆星星,如果沒有劇情連續性寶石,恐怕他當場就會被打爆成一團血霧。
不過現在還好,全身骨骼和內臟都碎了,整個人像是制服中的一包水,但好歹沒有散架,反正就挺合理的。
可即便他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