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你個沒刷牙的陰陽人,爛屁股,你以為穿著真維斯的緊身牛仔褲褲就能為所欲為嗎?告訴你,就算你活捉了我,腳上沒穿阿迪王的你也不會是我表哥的對手。”
總是打赤腳的顛倒人愣了一下。
趁此機會,韋德開始瘋狂掙扎,像蛆那樣蠕動,並且用自己腦袋猛撞顛倒人的腦袋,磕得他本就因為癌症而腐爛的腦漿都從鼻孔裡流了出來。
然而,儘管滑膩的感覺流遍了他全身上下,韋德卻發現自己被禁錮著動都不能動,就像是肥皂水裡的蚯蚓,任憑怎麼蠕動都是原地踏步,如果蚯蚓有步的話。
“步是誰?”遠處人群中的哈莉小聲問抱著的波波:“魔法界有叫某某步的日本人嗎?”
“沒聽說過,你專心點,別把我們害死了。”小福猩一臉警惕地盯著顛倒人,他讓哈莉帶他縮到隊伍最後去。
哈莉一臉狐疑,小臉上滿是懷疑地看著猩猩:“不應該啊,剛才我看到旁白的方框了,說了只要有‘步’,蚯蚓就能在肥皂水裡走路了呢。”
猩猩偵探顫抖著的手拿下了嘴裡的菸斗,他的眼神變得恐懼,嚥下唾沫的聲音都彷彿變得響亮了不少。
“咕,你上一次吃藥是什麼時候?你現在的狀態好像很不對。”
“哪有的事?”哈莉把手放在猩猩頭上揉揉,看了一眼遠處的顛倒人,露出個壞笑:“我現在狀態正好,剛才顛倒人的內心活動就是想要把死侍變成他的玩具呢,哦,他聽到我們說話了,現在變成想殺我們了。”
波波:“......你放我下來,讓我和渡鴉在一起最安全。”
“你確定嗎?小猩猩。”哈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一眼被喪鐘擋在身後,處於陣型中央的女孩:“她腦袋上頂著一大堆的旁白框,三宮正在注視著她呢,也許下一秒那位魔王就會降臨哦。”
猩猩乾脆跳下了哈莉的懷抱,抽出了口袋裡的夜刃:“算了,我還是準備跟顛倒人拼命吧。”
不提他們倆人的交流,一直和小超人並肩而立的蘇明向前了一步,他看向了遠處的白鱗怪物,那怪物沒有眼睛的臉孔也同時轉向了他。
“顛倒人。”
“喪鐘。”
“為什麼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明明你可以和我繼續合作的。”蘇明從腰包中抽出了夜幕大劍,控制著X金屬的繁星流向劍刃,他嘆了口氣:“知道嗎?其實我以前還挺喜歡你的,你倒掛著發笑的表情,那嘴角的弧度,從地面看過去就像是在受苦,很有意思。”
抱著死侍像是抱著洋娃娃一樣的顛倒人也笑了,它那大嘴裡彷彿荊棘叢一樣的大嘴咧開,發出了聲音:
“這不是私人恩怨,我的老朋友,只因為我們想要更多,你教會了我們貪婪,教會了我們陰謀,還讓我們看到了更加廣闊的,虛空之外的世界。而那時我們才發現自己被你束縛了,我們不喜歡被束縛,因為我們在起源牆外的黑暗中已經等待了千萬年。”
“沒有必要自稱‘我們’,你現在重申自己是魔法的概念集合體也沒用,我對你的認識很清晰,也不會被概念具現化的形式所欺騙,你還到不了‘一既是全,全既是一’的程度。”
蘇明的聲音從清澈變為陰沉沙啞,因為面具已經附上了他的臉,那紅色目鏡擋住了他的目光,表露在外的只剩下森然的殺氣。
“那麼,我們還是要比誰的拳頭更大了,還真是你的風格。”
顛倒人隨手扭斷了死侍的脖子,把他在雙手間擠成了一個肉球,朝著喪鐘砸了過去,隨後他張開雙手,像是要擁抱整個世界。
這並不是什麼擁抱,而是發動了某種魔法。
永恆之巖所處的空間被隔離出來了,顛倒人讓這裡天地變色,變成了被灰白色月亮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