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空氣說話,爪子把腰帶上能旋轉的刻度盤轉得像風火輪一樣:“他這個人吧,我也有些瞭解,他晚上的活動除了搞科研,就是玩女人,這兩樣不管我打擾了哪一樣,生意都可能吹了。”
“......”
“嗯嗯,你們說的和我想的一樣,雖然他只有五秒,但萬一我就撞上那五秒呢?多尷尬啊。”死侍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在毒液彷彿看精神病一樣的目光中自言自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本錢足,實力強,這一對比下來,萬一他慚愧得跳樓自殺了怎麼辦?”
“......”
“什麼?他只有和自己的前女友時才超快,平時也很強?不可能的。”死侍又笑了,他得瑟地叉起了腰:“他是個矮子,不穿盔甲時身高才到死侍大爺我的下巴位置,short,懂了麼?哈哈......這樣,我叫個網約車過去,同時給他的助理辣椒發個簡訊,讓他有一點收拾的時間。”
再度掏出手機,他點開了午夜快遞自帶的網約車軟體,開啟定位,標明目的地是斯塔克大廈,隨後點下了確認。
等車的功夫,他靠著路邊的電燈杆子吃了一包辣條,又吃了一瓶老教父辣椒醬,喝了兩升的大力飲料,美滋滋地打了個嗝。
大概三分鐘吧,車子就來了,是一輛標準的黃漆車,紐約的出租就是這個顏色。
司機好像是個印度人,很年輕,看起來還挺熱情的。
“韋德!”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街角的黑暗中鑽出了一個電索,他朝著死侍招手,示意他過去。
“傻X才過去呢,他之前介紹的那破活,把我丟到了格陵蘭雪山中和外星人幹架,一分錢也拿不上,這次還想坑我?沒門!”
對著不存在的觀眾們說完一段話,死侍飛快地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上,看著後面氣勢洶洶而來的電索,朝司機喊:
“快開車!後面那人要殺我!”
印度司機一聽這話,在從倒車鏡裡看到那半邊身子都是銀色金屬的怪人,還有那一看就邪惡的紅色電子眼,立刻想起了《終結者》電影裡的鬼玩意。
在半夜看到這種傢伙,他雖然才從新德里來紐約沒多久,但過去也看過威爾遜娛樂的好萊塢大片好伐?
一腳油門踩下去,小黃車的車頭都微微翹起,輪胎下面冒出了白煙。
轟地一聲,車輛彈射起步,一連串的漂移飛出小巷,讓電索只能呼吸青色尾氣,觀賞黑夜中的紅色尾燈。
死侍扭頭看著電索在哪裡跺腳的模樣,高興地笑了,他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拍拍司機的肩膀:
“車開得不錯啊,有前途,以前是在洛杉磯做記者的嗎?”
印度司機樂呵呵地搖搖頭,用帶著咖哩味的英語回答:
“我可是職業計程車司機,過去人們叫我新德里車神,儘管以前我在新德里騎的車只有三個輪子......對了,你是做什麼的啊?未來的反抗軍領袖?還是虛擬數字世界的救世主?大半夜還被人追殺實在是太刺激了!”
死侍也樂了,他覺得這個司機非常順眼,印度人裡少有這麼幽默的。
在雪山上被困了半小時,儘管有共生體還有直播間的存在,他依舊感覺到了深深的孤獨,現在就想找人傾訴。
按照美國人的傳統,傾訴物件不是酒保就是計程車司機,現在這情況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