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死侍結賬,把旺達送回家,再把橘貓也送回‘那個屯’去。
蘇明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自愈帶來的痛苦。
大多數的身體器官都由絞殺替代,那也是戰鬥中的應急手段而已,戰鬥結束後還是得依靠自己的自愈能力來慢慢恢復。
痛感還可以憑藉意志力來阻擋,但新的肌肉和面板高速生長時,帶來的那種瘙癢感,真的讓人彷彿百爪撓心。
收回了盔甲的蘇明就像是破爛的布偶一樣,窩在沙發的一端靜靜等待,減少活動和摩擦,這對於自愈比較有好處。
“我們的世界這樣就沒問題了嗎?”
琴酒扛著一個酒桶走了過來,把它‘duang’地丟在地毯上,拍拍自己身上在酒窖裡沾到的灰,關心地問道。
和大多數的阿斯加德女人一樣,在男人得勝回家後,妻子總是要和他開懷暢飲。
臉部肌肉還沒有面板的蘇明點點頭,自愈的眼珠只有一半在眼眶裡,現在喝酒恐怕早了點。
就現在這傷勢,換到任何一個仙宮戰士身上都死定了,哪還能回家喝酒呢?
“白光事件,人性審查,都算是過去了,世界又可以自由成長了。”絞殺臨時修補了一下肺部和聲帶,讓宿主能夠說話:“復仇者聯盟成立,托爾和洛基經歷了鍛鍊,今天的韋德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單傭兵任務,地球還多了一個雷神,相較於支付的代價,已經賺了。”
琴酒笑著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戴著紅色寶石戒指的左手握成拳頭,一拳砸開了酒桶的木蓋,從茶几抽屜裡取出一個大牛角杯,直接舀了一大杯白蘭地出來。
怕不是有一公斤左右。
她靠在蘇明身上,把酒杯送到他的嘴邊:“那你為什麼顯得有些不開心?”
“只是覺得未來的路不好走而已。”蘇明勉強喝了一口,酒精讓還在自愈中的食道火辣辣的疼,但他面不改色地看著琴酒的眼睛,伸手摸摸她的臉:“宇宙升格很快就會完成,這象徵著我們進入了更高階別,也進入了更高階存在的視線,時代的浪潮正式向我們湧來了,下一次,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
琴酒蹭了蹭他的金屬骨手,對著牛角自己喝了一口:“雖然我也想說戰士的路就是有進無退,可想起來你不信仙宮那一套,還是算了。”
“戰士之路是需要進退有據的,你老家那套就是無腦莽,害死太多人了。”蘇明去摸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調到新聞臺:“但超越之路是不能停頓也不能回頭的,倒是沒有全錯。”
女武神思考了一下,點點頭,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吐了口氣,故作輕鬆道:“不說那些了,今天我要為你慶祝勝利,這就去做飯,你是要吃烤全牛還是烤全豬?”
蘇明取過一個沙發靠墊來抱在了懷裡,用力抱緊,彷彿吐出了肺裡的所有空氣:“烤點水果吧,聖女果或者香蕉之類的,今天用了太多次時間寶石,我現在暈得厲害,彷彿人都被掏空。”
“胡說!慶功宴沒有肉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不行。”
琴酒的眉毛豎了起來,她才是家裡的女主人,吃什麼都該她說了算。
按照老家的傳統,男人出門作戰的時候,女人則留下養家,出門打獵給男人準備慶祝凱旋的宴席,如果全是素食,豈不是說明這個女人沒有本事?
雖然在地球生活了幾十年,可她還是希望按照傳統那樣,能照顧好自家男人。
“等我一會,我今天去撒哈拉沙漠打到了幾隻野生駱駝,晚飯我們吃烤全駱駝。”
琴酒說完,把牛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液滴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滑到了胸口,把衣服打溼了一片。
她也不在乎弄髒了衣服,豪爽地反手一抹小嘴,把酒杯往地上